没有人告诉静贵妃她的命是乔兹珣给的。
但是不代表她不知道,正因为身边的人都守口如瓶,静贵妃对乔家和萧家的人心里存着感恩。
如此,怎么能让老人家跪下?
“乔老太爷万万不可,这一跪我受不起。”静贵妃双手扶着乔兹珣,奈何乔兹珣执意要跪。
“老朽若不跪下,这话是说不出口的。”
静贵妃只能微微侧身:“您老说便是。”
“老朽要求一道免死金牌。”乔兹珣谦卑的低着头,声音却洪亮的很。
旁边,小平安有些着急了,拉着静贵妃的衣襟:“娘亲,长者为尊,老爷爷既然有求于娘亲,娘亲快些答应了吧。”
静贵妃蹲下来给小平安整理了衣冠,温柔的说:“宸儿要记住了这一刻,免死金牌娘亲不敢给,也不能给,但是你有朝一日可以给,乔家于国有恩,萧家于我们母子有恩,有恩则报,否则不足以立在天地间。”
小平安使劲儿的点头,小小的人儿去扶乔兹珣:“老爷爷听到了吗?娘亲的话平安记得,您放心吧。”
乔兹珣纳头便拜,他活了一把年纪了,什么事情看不透?君王无情也罢,有情也罢,那也要看到了什么时候,今日这一拜不可免,否则他日就是挟恩之罪。
静贵妃弯腰扶着乔兹珣起身:“老人家放宽心,天子是百姓的天子,天下是百姓的天下,您所忧心之事,我记下了。”
乔兹珣佩服静贵妃,这样的女子值得佩服,能如此隐忍不让皇子回宫,能在他一介布衣面前自称我,这样的气度在皇家不多见。
他只求能多活一些日子,只要过了今年,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萧佳人最近很忙,乔谦修也很忙,一个忙着种田,一个忙着收拾柳善堂余孽,但两个人始终在一起。
“今年会丰收的。”萧佳人有些慵懒的靠在软榻上,偏头看正在泡茶的乔谦修,他清瘦了许多,这些日子真的好忙,景帝是个太会用人的人了,柳善堂的事情竟然一甩手就丢给了乔谦修,用他的话说:朝堂有朝堂的办法,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明着不可乱,乱则国不安,谦修啊,这柳善堂的事情,你自己动手吧。
好像啐他一口唾沫,甩手就甩手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