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烨伸出右手,阳光穿过指缝照在他的脸上,让他微微眯起了眼,“嘿!你看,我的手就快能打球了!”
“是吗?”陈寻毫不手软地拍了上去,随着赵烨的号叫,两个大男孩在操场上追跑起来,刚才的惆怅一扫而光,释然对年轻的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天放学之后,陈寻送方茴回家。陈寻的情绪很高,一会儿说起音乐,一会儿说起考试,而方茴却蔫蔫的,没怎么回话。他们在夕阳下穿过斑马线,走过过街天桥,陈寻买的炭烧咖啡冰棍渐渐化了,他一边蹭自己的校服,一边不经意地说:“方茴,我以后再也不说乔燃的事了。”
“啊?”方茴愣住了,手脚都不自在起来。
“嗯,之前我那么说他不对,赵烨今天跟我说了乔燃喜欢的人,是初中的同学,”陈寻皱着眉,看着自己校服的污迹说,“水瓶里还有水么?给我浇上点。”
“哦!”方茴拧开自己带的水瓶,往陈寻的校服上倒了一点,本应垂直的水流却因她的抖动,而微微洒在了外面。
“笨哪!”陈寻笑着接了过去,自己冲着衣服说,“我都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对哥们儿的态度有点恶劣,说真的人家也真没碍着咱们什么……反正这事挺扯的,我现在看乔燃都快抬不起头了。嘿,你听着呢吗?上哪儿神游去了?说白了也都赖你!没你我们俩根本不至于!唉,女人是祸水啊!”
陈寻捅了方茴一下,她摇摇晃晃地险些摔倒。陈寻的这些话字字锥心,他越是坦诚相对,偏偏方茴就越觉得自己心虚惭愧。她不知道怎么回答陈寻,也不知道如果说出真相,该怎么解释乔燃和她之间的这些事。望着陈寻的笑脸她只能勉强笑笑,假装一切如他所想。
“我说……”陈寻的语调突然沉稳下来。
“什么?”方茴惊如寒蝉。
“那个嘛……婷婷想找你出来聊聊天!”陈寻努力看着她的眼睛说。
“聊什么?”松了一口气的方茴,随后又更加紧张起来。“你和她见面了?”
“我没和你说吗?我在‘忙蜂’唱歌那天,她也去了。”陈寻想起,《匆匆那年》那首歌她还没听到,而自己也还没来得及跟她说。
“哦,这样,”方茴淡然地说,“唱《河》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