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寻朝前面喊。
“在永远的黑暗里,一直走,就是天荒地老。”乔燃小声地念着。
每个人都沉默下来,那时他们并不明白天荒地老意味着什么,他们只是为这样的句子感动和感伤,因为在他们面前,双手紧紧抓住的快乐是那么真切,而前方即将到来的未来又是那么不可预知。
“怎么都不说话啦?这词多酸啊!我还琢磨着你们怎么着不得递两句呢!”乔燃笑着说。
“搁别人嘴里恶心,你说出来味儿就不一样。”林嘉茉扁着嘴说。
“乔燃,你给嘉茉灌什么蜜汤儿了?怎么今天紧抬举你啊!不像话啊,你们俩可不许背着我们搞小动作。”陈寻扽扽林嘉茉的手说。
“我说……”方茴抬起头说,“咱们数着楼层呢么?没走过吧?”
“没有,放心,我数着呢。”乔燃拉紧了她说,“还有最后三层楼,看谁的意志最坚定啊!”
他们终于爬上了17层,忍不住欢呼了两声,乔燃掏出钥匙开了门,赵烨第一个钻进去,往沙发上一扑说:“我的妈爷子哟,总算到了!”
“哟,刚才不还说在黑暗里不错么?”方茴坐在他旁边打趣说。
“黑暗是不错,可阳光也很美好啊!我是在黑夜就享受黑夜,在阳光下尽情晒太阳的主儿。”赵烨翻了个身说。
“说白了就是二皮脸,贱命一条。”陈寻凑过去,一屁股坐在赵烨身上,赵烨惊天地泣鬼神地叫唤了一嗓子。
“小点声小点声!我们家楼下是一个有心脏病的老太太,别吓着人家,上回陈寻来就是,弄了特大的动静,害得我被我们这片居委会大妈批评了半天,要不是电话费贵,肯定就直接连线伦敦通报我爸妈了。”乔燃拎了两瓶可乐来说。
“那咱们都坐地板上吧!铺上个垫子,席地长谈!”林嘉茉抱了个靠垫,坐在地上说。
“数你兴致高,我看看你能说出点什么来?”陈寻挨着她坐下来说。
“瞎说呗!你们都坐啊!”林嘉茉招呼着说,“赵烨,快过来啊!”
“行!”赵烨也坐下来说,“今天真是太痛快了,这小日子太滋润了!真不想到明天啊!”
“呵呵,高兴得过明天,难受也得过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