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时序放下手,表情严肃了几分,他判断杜小兰不是凶手,是基于现场的证据,以及鉴证的科学检测。
虽然现场有一根属于杜小兰的尼龙绳,并且尼龙绳也确实是勒死洪明洲的凶器。
但是车内没有杜小兰的指纹以及任何纤维、皮肤组织、物品。如果杜小兰知道事后小心清除自己留下的痕迹,那必定会把尼龙绳带走,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凶器留在现场,逻辑说不通。
而且,洪明洲的伤口深可见骨,即便杜小兰干惯体力活,要造成这样的伤害也不容易。而且在过程中还必须带上有一定厚度的手套,不然不可能只在尼龙绳上留下一些皮肤组织。
“你怎么判断出杜小兰没有杀洪明洲?”
“杜小兰的眼睛很干净,当时在她在摊子前招呼杜小月的时候,满脸愧疚,是没有照顾好杜小月的自责。我觉得这样的人,不可能杀人的。”
简时序一边拉伸手臂一边问:“觉得?你的直觉?难道她不能杀了洪明洲来弥补心中的愧疚。”
沈渺自动忽略简时序的问题,这要她怎么回答,她就是能看出来,能感觉出啦啊。
“简时序,我今天想说的事情是:攻击者认同。我觉得秦桐梓隐瞒的事,就是她从受害者变成了加害者的帮凶。”
简时序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下巴,“攻击者认同?”
“我回去后又想了想你审秦桐梓的场景,她说的话是真话,但这个真话她说出来没有放松、没有坦然,她在紧张,闪躲,特别是她回避你问的‘洪明洲让你做了什么’这个问题,她的状态,不是因为羞耻而不想提,也不是因为对事情的恐惧,她慌张,她怕被人知道她做了什么,而不是她被怎么样了。”
简时序没说话,看着沈渺,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简时序,她的整个状态给我的感觉,就是她是参与者,所以她害怕这件事被曝光,她知道凶手是谁,但她不能说,因为凶手被抓,她也跑不掉。所以她才去盯着保时捷中心,那里有她害怕的人。”
简时序笑了一下,“嗯,我马上安排人去查在秦桐梓之后被洪明洲骗的女孩,找到线索,还有就是她这么执着于保时捷,也许跟钱和情没什么关系,她在盯着曾庆福,她有把柄在曾庆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