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在炕上半站着的沈老头反应过来了,脸红脖子粗的冲着二儿媳妇喊道:“瞎说什么?还不把四丫头领回屋里去?”
虽然沈老头心里恨不得锤死这个孙女,可眼下却不是时候。
尽管心疼大孙子脚上的伤,可与赵家湾的婚事在即,哪能让人传出去人疯了的话?
今天是他大意了,就不该留村里人,刚才就应该趁着人还没醒,把村里人都送走,回头关起门来想怎么收拾这个死丫头不行?
还没等沈老头想好怎么开口让行人回去,刘常山倒是先说了话。
“伟民啊,这打人怎么能往脑袋上打啊?”
转头又对沈老头说:“致富,不是我说你,都是爹生娘养,也都是你老沈家的根,小一辈的做事,你也该管管了。”
“多好的一个闺女啊,又听话又能干,可着村子找都再找不出第二个了,可惜了啊!”
“没有,没有的事儿,指定就是脑子有点儿懵,等回头睡一觉保准就好了。”
沈老头赶紧往回找补,一边说着自己在家都是一碗水端平,一边说着对老二一家怎么偏向。
这话他自己说的挺顺溜,同村得几个老爷们却是暗地里撇嘴。
都是一个村的住着,谁家里啥样谁不知道是咋滴?
就看看沈家各人吧,一大家子就沈四月瘦的身上全是骨头没二两肉,说偏疼她,鬼都不信吧?
再说村里有传言说要把沈四月嫁给赵家湾的一个二婚头,不就是为了那几块钱和粮食?
刘常山和其他几人又在老沈家待了一会儿,陪着沈老头演完了父慈子孝的戏码,才各自回家。
临走的时候,刘常山还嘱咐沈老头:“回头找玉山给四丫头看看,兴许能看好呢!”
沈老头连连点头,亲自把众人送出了大门。
等人全走了,沈老头快步回到屋里,上炕拿起笤帚疙瘩就要打躺在炕上的沈伟民。
“你个不知轻重的小兔崽子,说了让你们最近收敛着点儿,收敛着点儿,临到事前了,给我整这么一出,要是赵家湾的退婚,我把你卖了给你三佰说媳妇。”
沈伟民拖着伤脚一边躲一边哀嚎。
他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啊,那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