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瑞只觉得心头憋闷得很。
之前苏瑞确实与秦士昭关系不错,但那是因为他学业不错,以后或许可以互相助力。
秦父出事后,秦士昭曾找苏瑞借过银子,苏瑞不但没借,反而迅速疏远了他。
银子,向来是救急不救穷的,秦父出了事,秦家无人可支撑,秦士昭是不可能有财力继续读下去的,自己借一次银子事小,往后呢?还能一直养着他不成。
可现如今,母亲和大姐竟真的要一直养着他。
那秦士昭但凡有点儿骨气,应该就不会答应大姐的提议。
“娘,您事情多,新春宴后我去秦家看看如何?”苏卿对苏氏说道。
“那就辛苦你跑一趟。”苏氏也确实没时间去办这种小事,家里的管家手头也是一摊子事,“若真是个好孩子,你多劝劝,多少银子都好说。”
多少银子都好说?苏瑞的手紧了紧。
银子是就这样随便用的么?在苏瑞的心里,南靖侯府是早晚上他的,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文钱都是他的,因此他花一文钱都小心翼翼的。
但他知道,这会儿他什么都不能说不能做。
尤其是今年,他十岁了。
请封世子的事父亲肯定会提的,如若母亲拖到年尾请封,则是一整年的时间。
想到这儿,苏瑞有些心浮气躁。
与此同时,赵敬德在书房连写了几十张大字才渐渐静了下来,堆起一张笑脸进了怡和院。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原本好好的,不知不觉间好像哪儿都不对了。
翌日大年初二,南靖侯府的马车再一次停在了赵家门口。
听到这个消息,赵老太太差点儿晕死过去,赵老太爷的烟袋都差点儿拿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