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
江时白平静的目光看向她,语气淡淡,“要是我生气了,你下次还冲动吗?”
“看情况吧。”许羡眨巴无辜的眼睛,鼻翼微动,丝毫没有妥协。
下次遇到合适的机会,她照扇不误,至于江时白的情绪让他自己消化吧,男人小肚鸡肠要不得。
江时白算是知道她一点都不在乎他的情绪,眼底划过一丝失落,紧接着恢复波澜不惊。
“那下次打人先通知我。”
“嗯?”
“作为江太太的家属,自然有知情权,免得江太太吃亏。”
许羡:“……”
哪个好人扇别人巴掌前,通知家属的?
江时白不指望她回答,拆开湿漉漉的毛巾,给她又换了一条。
半晌,许羡瓮声瓮气问道:“你不想问我什么打她吗?”
全程江时白都没问过她这个问题,倒是更在意她做事冲动,这让她不明白他的心思。
“你想告诉我吗?”江时白定定地看向她,眼波流转,漆黑的瞳孔泛着微光。
许羡犹豫一瞬,以前她觉得这件事没啥可以隐瞒,现在忽然觉得难以启齿。
可明明做错事的人不是她。
“不想说,可以不说。”江时白看出她眼底的纠结,没有强迫她,“只要你没受委屈就行。”
委屈两个字莫名戳到许羡的心脏,忽得漏跳一拍,眼睫轻轻颤动。
两个月前的那一晚她失了初夜,她在花洒的水流下哭了一次,好似倒尽所有委屈,可后续恶人没有得到惩罚,她好像还是委屈。
这种隐秘的情绪她无法诉说,只能憋着。
“我被她下药送给采购商,作为合作礼物,遇见你的那晚。”许羡突然出声,声线出奇地平稳,好像说委屈并不难。
她的眼神清明,说出来那一刻好似豁然开朗,倾诉的感觉很美妙。
下一秒,她明显感觉到江时白替她换冰袋的手顿住,过了好几秒,才见他抬眸。
一向波澜不惊的男人眼底蓄积着黑色的浓墨,晦涩不明的眼神仿佛带着温度,能灼热人的心脏,紧接着眼神一点点冷下去,化不开的冰霜凝结。
江时白想过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