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张姨的电话,话筒里她们三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全落入他耳朵中。
上门欺负他老婆,当他死了吗?
他的持续输出,一点没给温听云发挥的机会,只能干瞪眼盯着他。
什么破儿子啊!
许羡喝入嘴的奶茶差点喷出来,几乎面容扭曲的咽下,不可思议地看了眼江时白。
她发现论起毒舌,她比起江时白,自愧不如。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蕴藏深意,可他却足够直白,有种不顾人死活的感觉。
不过她看出他的意图,无非是为她撑腰,坚硬的心莫名有一块塌陷下去。
一直没开口的翟锦也十分惊讶,她记忆中的时白哥彬彬有礼,优雅绅士,说话虽然冷冰冰,却耐心温和。
还是第一次见他说话夹枪带棒,丝毫不客气。
不等她开口替江伯母辩解,江时白已经下逐客令,“爸还等着妈您回家吃饭呢!我送您回家吧!”
温听云:“……”
他以为她稀罕在浅水湾吃饭啊?
气饱了的温听云拿起包刷的起身,气冲冲朝外走,半点不给在场的人挽留的机会。
江时白淡漠的目光落在翟锦身上,声音没有温度,“翟小姐,恐怕不能留你吃晚饭了,今晚我和太太要共进烛光晚餐,不太方便。”
翟锦饶是脸皮再厚,也觉得臊得慌,面对自己喜欢的男人挖苦,心脏像是被攥紧,喘不过气。
她红着脸,轻声道:“我没想打扰时白哥你和许羡姐的晚餐,我这就走,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聚。”
话音落下,她一脸不好意思地起身,往门外走。
柔柔弱弱,善解人意的小白花在男人眼中最能激发保护欲,可这一招对于江时白来讲,没有丝毫作用,心里的涟漪都不曾浮动一下。
江时白偏头看了眼许羡,见她面色无异,就知道她没受委屈。
他淡定地站起身,理了理未脱掉的大衣,俯身在许羡饱满的额头落下一吻,蜻蜓点水。
许羡抬眸望向他,清澈见底的眸子温软得不像话。
江时白修长的手指微曲,轻刮挺翘的鼻尖,声音温柔到能滴出水,“乖宝先吃点下午茶,等我回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