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许羡的面被训斥,翟锦面上闪过一抹难堪,却不敢露出分毫不满,更不敢撒娇蒙混过关。
“对不起,妈妈,是我莽撞了。”翟锦忍着一口气道歉。
话音落下,她不经意瞥了眼站在对面的许羡,只见她维持着一副假惺惺的笑,像是在嘲笑她一样。
翟母眼底划过一丝满意,不失贵妇人的优雅和得体,抱歉的朝江时白和许羡笑笑,“让你们看笑话了,锦锦太不懂事,从小被我们宠坏。”
听着像是训斥翟锦做事无分寸的话,实则是在找个台阶下楼。
按照常理来说,江时白和许羡该回复一句‘没关系’之类的客套话。
可两人都不是按套路出牌的人,江时白闻言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兴致并不高涨。
许羡更是没有反应,翟锦于她而言,无关紧要。
何况她不懂事这件事有目共睹,深有体会。
和谐的气氛一瞬间微凝。
几人面对面而立,翟锦僵硬的面色霎时变得无比难看,攥紧手中的提包,名贵高定的奢侈品包带在她掌心变形。
可能见气氛尴尬,翟父继续刚才的话题,语气间透着几分骄傲和得意。
“我们今日来是和维科地产的陈总一家吃饭,锦锦和他们家的大儿子好事将近,来日婚礼时白和你太太可要来捧场啊!”
言辞间语气十分笃定,好似今日的饭局就定下日后他们的婚事一般。
许羡下意识看了眼站在翟父翟母身旁存在感变弱的翟锦,只见她往日一向矜娇的眼神此刻变得黯淡无光。
她见状长睫轻颤,大抵知道翟锦对于翟父口中的陈总大儿子并不喜欢。
维科地产四个字如雷贯耳,十年前在海市乃至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地产龙头企业,只是近些年随着地产行业的落寞,它的影响力也日渐式微。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不济也比翟家的势力强,怪不得翟父一脸捡到宝的表情。
至于陈总的大儿子在圈子里也是风云人物,倒不是生意场上像他的爸爸那么厉害,而是出了名的富二代创业反面教材。
事业屡战屡败不提,还是个爱玩乐的花花公子,经常闹花边绯闻上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