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白岂会看不出她笑的玩味,公众场合并不适合他动手动脚,指腹悄悄捻动,“你知道我的意思,别扯开话题。”
男人身形颀长,站在女人跟前像是一堵密不透风的墙,此时脸色称不上好,活脱脱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
“没聊啥,就是家常话。”许羡无所谓地耸耸肩,偏不告诉他实话。
倒不是怕他知道盛安阳想要挽回她吃醋,单纯想看他憋着火气无处发泄的模样。
莫名其妙地恶趣味。
江时白凤眸微眯,百无聊赖地摩挲婚戒,语气危险,一字一句道:“你们有什么家常话可以聊?江太太现在不实话实说,等回酒店就没机会了。”
他的尾音拖长,十成十的威胁。
许羡浓密的睫毛轻颤,知道他一向说到做到,立马识时务者为俊杰,声音娇滴滴,温柔似水,“好啦!我们也没聊啥,就是他想挽回我。”
话音落下,男人淡漠的脸色肉眼可见有变黑的趋势。
她着急忙慌脱口而出,“不过我拒绝了。”
“后来呢?”江时白语气不善。
果然他的判断和直觉非常准,盛安阳即便知道她结婚了,仍旧不怀好意。
“没有后来,他就云淡风轻地祝福我们婚姻长长久久。”许羡三言两语解释清楚,“我出马你还不放心?保证斩断前缘。”
江时白舌尖不动声色地抵着口腔壁,凉薄的视线落在盛安阳消失的方向。
放心?
他哪里可能真的放心,谁知道盛安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来迷惑他们。
许羡见他不说话沉思,在他眼前挥了挥手,示意他回神,“发什么呆呢?”
江时白语气不咸不淡,“他还算说了句人话。”
许羡:“……”
另一边盛安阳找到正在和其他商人谈笑的盛明珠,说明他的来意。
“妈,以后和江氏的合作由我来对接吧!”
盛明珠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他,半晌憋出一句颤颤巍巍的话,“你怎么突然蹦出这句话?不会是对许小姐别有所图吧?”
她这个儿子一心想回国,心思根本不在生意上面,头一回听见他主动提出分担公司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