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即便她努力稳住自己的身体,但还是难以掩饰内心的震惊和不安。
方筱染瞥了老夫人一眼,并未理会,而是上前对太公说:“曾祖父,当年就是春芳指证我娘亲下毒谋害婆母,并从我娘亲的妆匣中翻找出了剩余的毒药,春芳乃是娘亲的贴身侍女,是最有机会将毒药放进妆匣嫁祸娘亲的人。”
“当时你娘亲身边还有另外两个陪嫁侍女,春芳不过是府中发配给她的侍女怎可比得过他们,像日常起居打理卧室应当都是他们的工作,春芳想嫁祸谈何容易?”汪氏开口争辩,方筱染却是笑了。
她说:“汪姨娘怕不是忘记了母亲其中一位陪嫁侍女莱茵为救我,身陷池塘泥泞中,不幸身亡,说起这件事,我也很好奇,那池塘不算多深,莱茵还会水,怎么可能淹死,汪姨娘还记得吗?当时救人的可都是你们满春苑的人,他们手拿棍棒,并非要将我们拉上去,还是想把我们戳入水中,若非莱茵拼了命把我推上岸,如今我怕早已成了一具枯骨。”
“你胡说!没有这样的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当年你尚且年幼,记忆出了差错别在这里误导他人!”汪氏急得扯着嗓子反驳,可她越是着急,就显得她越心虚。
“是吗?”方筱染轻笑着绕着汪氏走了一圈,最终目光落在了方正邕身上,“当年母亲曾查看过莱茵身上的伤口,并向父亲禀明过,希望父亲严查此事,不让莱茵死得不明不白,父亲是怎么做的,您还记得吗?”
方正邕紧紧攥住拳头,沉声道:“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何必再提。”
“因为今日人证亦在,晓春、钱嬷嬷将你们所知道告诉父亲。”方筱染收回目光,声音漠然。
晓春一听先是偷偷看了眼汪氏,见汪氏正朝她瞪过来吓得心头一惊,连忙趴下去将头埋于双臂间,用极小的声音说:“当年,就是侧夫人命奴婢推的六姑娘,那些上前营救的下人都是钱嬷嬷带来的,目的并非是救人,而是……”
“晓春你个胳膊肘向外拐的白眼狼,我平日里对你不薄,为何要说这些话来诬陷我?”汪氏彻底急了,她跪着朝方正邕爬过去,满脸委屈的说:“老爷,是他们在诬陷我,我没有做过这些事,真的没有……”
“汪姨娘别急着哭啊,这才到哪,钱嬷嬷,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