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人何出此言?”
“此人剖尸时果断决绝,绝不是怯弱之人,但他的胆怯也并非装模作样,前后差距如此大,只有一个原因。”
“他心中有鬼。”
……
马车在醉香楼门口停下,沈初一个箭步冲进醉香楼前的人堆里。
蔺淮言下车,眸风扫过前来迎接的莺莺燕燕,忽然停在其中一道灰褐色身影上,只见脖颈处被粗布皂衣掩盖下的肌肤细腻白皙,与蜡黄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
沈初莫名觉得有些冷,猛地缩了缩脖子,白嫩肌肤重新被衣领遮盖住。
蔺淮言挪开目光,阔步走进醉香楼。
因为沈初给了一个特定线索,死者的身份很快就被确认。
“是香寒,身子骨一直不好,去年心绞痛的老毛病突然加重,上个月就说要走,但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老鸨儿赵姨娘边说边打开香寒的厢房。
沈初一怔,“有人给香寒赎身?”青楼里的姑娘想要离开这里,要么有人赎身,要么只能横着出去。
赵姨娘捏着帕子,捂住嘴尬笑了两声,“香寒都病到经常呕血了,谁还会给她赎身啊,说实话她那样子能活到开春都难。”
沈初摇了摇头,不对,香寒的顽疾最终会因为心力衰竭导致心脏骤停,并不会如赵姨娘所言引起实质性的吐血。
她沉默,转头看向厢房。
房内陈设十分简单,桌椅摆放整齐,衣柜里只有一件华而不实的水袖,没有任何私人物品。
蔺淮言指尖擦了下桌子,很干净,显然有人刻意打扫过,随后抬头瞧了眼房梁,正中间位置有摩擦的痕迹。
赵姨娘心里咯噔一下,转身贴着沈初,小声询问,“官爷,香寒到底是怎么死的?”
浓烈的胭脂气熏的沈初蹙眉,她后退一步,拉开和赵姨娘的距离,没有正面回答,“不是都看见浮在水面上了。”
“淹死的啊。”赵姨娘神色缓和下来,“苦命的香寒哟,冰冻雨雪难免路滑,她肯定夜里赶路一头栽进去了。”
这话一出,沈初和季多对望一眼,这老鸨儿有问题。
季多在赵姨娘背对的地方摇了摇头,沈初正纳闷为何不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