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淮言看着屋外阴沉沉的天,道:“就是要惊动他们,让他们自乱阵脚。”他们越乱,越容易出错,沈初就越安全。
陆十洲并不认同,他的目的是一网打尽那帮北狄细作,如此大张旗鼓地搜查,很容易有漏网之鱼。可谁让他欠蔺淮言一个人情呢?
“好,少卿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不过我还是好奇,少卿明明知道顾云和有问题,为何还会愿意选择结案?”以蔺淮言的秉性,一旦确认顾云和有问题,必定会彻查到底。
蔺淮言侧目,眼神微暗,“北狄战事在即,治好少将军的腿伤更重要。”
不仅如此,他不希望沈初对陆十洲的腿伤有愧疚。
陆十洲一怔,快速掩去眼底的潮涌,舌尖顶了下腮帮,低声一笑,“蔺淮言,这份情小爷记下了。”待三皇子登基后,我会对凌王府手下留情。
一旁,林原白干净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深意。
顾云和备齐药送来后,蔺淮言坐上马车去往寺庙。
沿路,已经随处可见士兵在一家一户搜查伤员。
季多撩开车帘看了一眼,感慨道:“少将军行动可真快,一下子就集齐这么多兵。”
蔺淮言因担心沈初安危一宿未眠,正在闭目养神,闻言道:“不要小瞧将军府,虽然每年兵部统计上报新参军人数,但是战场上到底战亡多少人,不过是陆将军的一句话,人数死无对证。”
季多凝神,“您是说陆将军故意多报阵亡人数,实则在培养自己的亲军?那这些人的军饷从何而来?”
蔺淮言睁开双眼,“陆家明面上只有程家米商,暗地里还有赌坊和钱庄。”
季多了然,“原来如此,他们在私下营生养亲兵,圣上一定是察觉了什么,所以非让您回京,就是借凌王府名义制衡将军府。”
蔺淮言沉默,没有这么简单,当今这位圣上疑心极重,他不放心将军府更不会放心凌王府,必定还有后手。
马车驶入寺庙,蔺淮言独自下马前往,将药放入供奉箱内,然后回到马车上。
“大人,不去看是谁来取药吗?”
蔺淮言摇头,“自有人在监视,我们就在这等着,让监视我们的人放心,只有这样才能等到取药的人,对了,陈佩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