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砍了那个行刑的宫人。
蔺淮言拦住她,“怪不着他,有三皇子监刑,他不敢松懈。祖母,大皇子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受罚回来时一路上听见宫人窃窃私语。
宣太后见他还有心思关心大皇子,稍稍安心下来,让开床榻边的位置给太医院的人。
“你安心在这里修养,有我在,皇后暂时不会轻举妄动。”
太医院的医正帮蔺淮言脱下外衣,后背上皮开肉绽,重复性鞭痕造成的伤口,已经被盐水泡得发白,医正拿起镊子小心翼翼地在翻飞的皮肉中夹出残留的衣物。
宣太后看得胆战心惊,鼻子一酸,眼泪哗哗直流。
蔺淮言帮她擦了擦眼泪,扯起嘴角,“母妃要是知道我惹您哭,又得生我的气。”语落对一旁的福公公点了点头。
福公公上前扶住宣太后,“世子是身上疼,看您落泪就变成心中疼了,太后还是跟奴才出去散散心,也好让世子休息会儿。”
宣太后抹了一把眼泪,“不哭就是了,赶我走是为何,我还没跟小淮言说大皇子那边的事,这事已经惊动了皇上,指定让小淮言去查。”
医正取出一个瓷瓶,“少卿接下来我要为你伤口消毒,会有些痛,你忍着点。”
蔺淮言点头,药膏大面积接触到伤口时,饶是他经历过大风大浪,依旧疼得闭上眼睛,蹙眉,忍耐不发一言。
脑海中却不自觉的浮现一个身影。
宣太后继续道,“皇上龙体本就未康复,今日听闻大皇子宫中又闹出这种事,一时气昏了过去,太医请完脉后,便对外宣称不见任何人。”
“大皇子现在还在皇上寝宫外跪着。”
谈话间,宫外传来吵闹声,“皇祖母,祖母,您在吗?”
是李晋安。
宣太后面色一沉,“她来干什么!”要不是她,小淮言也不会受这么重的刑罚。
“说我不在,赶走赶走。”
“皇祖母,我带来了军中专门治疗外伤的奇药。”李晋安大声喊道。
宣太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赶紧赶走,谁知道她给的东西有没有毒,就算她没下毒,皇后和老三一个比一个毒。”
蔺淮言不语,对于李晋安他谈不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