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行拽着钱玔进入一条巷子,确定身后无人追后才喘口气道:“你觉得那糕点不好,不买就是了,这些老店都是地头蛇,在赣州我们人生地不熟,惹上他们对我们没好处。”
钱玔在京城走哪儿都被人拥护着,没受过这种苦,一时间脸又白了,心虚道:“不是还有陆小将军。
“少将军哪有闲心管我们,他这次能带我们来赣州,已经是看在少卿的面子上了。”
两人入了赣州后,便和陆十洲失去联系。
钱玔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我们回京城吧,总感觉赣州不安全。”
徐知行蹙眉道:“现在赣州只进不出,没有少将军的命令我们肯定出不去,而且人还没找到,我得留下来。”
沈初全无音信,他不能走。
钱玔象泄了气一样,打开糕点,使气般地塞了一嘴的荷花糕,然后将另一盒龙井酥给徐知行,“凑合着吃。”现在他这个娇贵少爷只能依靠徐知行了。
徐知行接过龙井酥,突然发现拐角处有一角衣衫闪过,他迅速将钱玔护在身后,大喊一声:“谁!”
“别激动,别激动,我是有事想请二位帮忙。”
两人听着声音只觉得熟悉,随后便见一青衫女子从街巷走出,白皙的脸颊上,杏眸如皓月般清澈,嘴边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徐知行瞳孔陡然一缩,这是
钱玔猛然睁大双眼,“沈沈初”一口荷花糕尽数喷出。
沈初驻足,这个名字实在是过于熟悉,看来又是熟人了,缘分竟如此奇妙,失忆后竟接二连三遇见熟人。
徐知行不可思议地瞧着一身糕屑的钱玔,“真是她?这会不会是长得像?”
钱玔道:“皮相可以骗人,骨像骗不了人,丹青中画皮只是神韵,画骨才是灵魂,虽然她换了女子装扮,但是三庭五眼都没有变,肯定是沈初,不过”
“不过什么?”
“神韵倒是变了。以前她有种市井百姓的拘谨和躲闪,此刻则是坦荡的松弛感,一般来说人的神韵很难变”
“以前是为了掩盖女子身份入衙门当差才故意学了一身地痞气。”徐知行回想起自己以前对她总是大呼小喝,心里升起一阵自责,他一直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