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女儿久待秦楼缘故,也是此理。
今日,洛云蕖找到了他,他自然要送她一程。
过了石桥,崔艄公问洛云蕖:“我见那人面相清贵,不似坏人,倒是要帮你,你为何叫我说不知情呢?”
洛云蕖闷闷的道:“他是个好人,还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我与他身份悬殊,怎可攀附?”
崔艄公闻言长叹:“小小年纪,心思颇重,没了依仗,世事艰难,凭你一人,又该何去何从?”
洛云蕖沉思良久:“我未曾被烧死,秦楼的人若知道了必定不会放过我,且我面容丑陋,很容易被认出,如今之计只能离开蘸乔,至于去哪里,我心下也属实茫然。”
崔艄公缓缓摇桨,又拿起月牙形的酒囊喝了一口:“不如我送你去固安,如何?”
洛云蕖坐了起来:“固安县?为何?”
崔艄公:“蘸乔的西北方有一固安县,那里有一从京都归乡从商的人,据说原本是太医院御医,名宋玄止,都说他医术高明,你去找找他,万一能治好你的脸,岂不是幸事一桩?”
洛云蕖低头看着周边湖面涟漪:“阿娘死后,我已无心自己的脸上如何了。”
崔艄公摇头:“小小年纪遭此变故难免低迷,但莫要沉沦于悲伤里,你未来的路还很长,女人啊,除了娘家的实力,最好的还是这张脸,它就是你的江山,怎能不寻求治愈?”
洛云蕖看向崔艄公:“你说的是多数女子依仗男人要走的那条路。”
崔艄公吃了一惊,没想到小小年纪的洛云蕖竟然语出惊人,能有这样不俗的见地。
“你难道不这么想?”崔艄公迟疑了一下,心想是不是自己过于直白,戳到了她的软肋。
洛云蕖摇头,看向前方:“那样的路终归尽头是抛弃,我要走的是另一条路。”
“那你还要去固安吗?”
洛云蕖:“去,做同样的事情,只不过目的不同,劳烦大爷相送一程了!”
崔艄公有点好奇也有点惊叹,但洛云蕖不再多说,他也不再多问。
太阳渐渐从云里露出了素颜的脸,淡淡的柔光洒下来,不浓不烈,薄雾慢慢散去,前路变的明朗起来。
崔艄公打破了这带点忧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