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有清芬能解秽,更怜细叶巧凌霜’,不如就叫清芬吧。”
小丫鬟顿时欢喜:“是清风吗?”
洛云蕖摇头:“是清风的清,芬芳的芬,可祛除污秽的清香。”
小丫鬟点头:“好听,那我从此就有名字了,太好了,谢谢小姐。不过,小姐,你怎么这么有学问呢?”
洛云蕖笑了笑:“我也一知半解,只不过以前时常听我阿娘吟诵几句罢了。”
阿娘,在不接待恩客的时候,她会收敛起赔笑的那张脸,变得清冷,常常捧起一本诗词在桌前饮一杯清酒吟诵,那时候洛云蕖觉得自己的阿娘好像如释重负地脱下了厚厚的面具,显露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有一次,她坐在阿娘怀里问她为何那么喜欢诗词,阿娘说,心中苦闷的时候,读一读诗词就像有人陪伴自己一样。
从此,她便记住了,一本书是可以变成一个鲜活的人的,可以陪伴孤独的人度过心中惶惶然的时光。
沐浴完毕,清芬用细葛巾帮洛云蕖擦拭了身子,而后又让洛云蕖站在荆席上,用铜扁壶倾倒热水冲洗了一下双脚,为她披上了一件专用的米色浴布。
回到屋子里,碧涵已经在那里等待多时,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对洛云蕖说:“咱们家的金疮药很有奇效,用了它,凉血止痛,且不会留疤,我来帮您上药。”
那药确实管用,洛云蕖感觉好多了,碧涵又让清芬端来一小碟豌豆黄:“刚沐浴完,想必是累着了,您吃点吧,我给您梳头换衣服。”
收省式的白色银莲花刺绣抹胸,白色百迭裙和直领对襟长青衫上身后,碧涵夸洛云蕖:“果然像变了一个人。”
洛云蕖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虽然妆容精致,但左边的脸依旧丑陋,知道是碧涵安慰自己罢了。
没有阿娘小丹瓶里的解药,这张脸或许这辈子也只能如此了,只怕自己那素未谋面的父亲见了是要嫌弃的。
不过,她已经做好了不受喜欢的心理准备,毕竟能够抛弃阿娘的男人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的。
正心里想着事时,外面来了一丫鬟报:“碧涵姐姐,老爷马上就要回来了!听说他还把老夫人从凌州接回来了!大夫人这就让小姐去花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