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堆有的没的以后,还真就被她拿了个指头大的墨块出来。苏令瑜把外袍的下摆撕了一幅下来,“啪”的一声铺到地上,玉热多这才发现她衣服湿透的,惊讶道:“你们掉河里去了?!”
苏令瑜直接无视了她,伏到地上捏着墨块奋笔疾书,把她背下来的碑文完整默写上去。衣服是湿的,写倒好写,只是难免晕成一块,墨也不能干,也只能凑合用,苏令瑜拎起来塞给白玉蔷,“有必要的话,拿这个给他们看。”
既然山公是李治,他本人势必在长安,这里就只有替他做事的人。苏令瑜的意思,就是让替李治在交城黑道主事的人了解这山中隐秘的头尾,或许会让白玉蔷的行动变得简单一些。
白玉蔷对她这一手暗处成书的本事颇为惊讶,拎着根本看不清字的衣片收好,彼此招呼一声,便分道走了。
苏令瑜把这些护卫两人一组分开,派去各处村落通报情况,提醒村民最近不要使用山中的水。两两成组以后正好多出来一个人,苏令瑜带着他先回落脚的地方把马牵了两匹出来,尽快往县衙赶。
等赶到县衙门前,天都还没亮,这个时辰连鸡都没醒,县衙压根没开门。
苏令瑜不管这些,直接上前猛砸大门,“来人!有人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