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多。
看她衣裳,好料子,好裁剪。门房心凉了一半。
他赶忙到外头再一张望,苏令瑜已然下了马车,撑伞站在阶下,门房乍一看——这不一个男人吗?什么外审女啊,外甥吧!但仔细看去,又有那么几分女子的意思。这年头女扮男装的也多,他很快接受这个事实,而且苏令瑜看起来确实不像是打秋风的。这下门房的心拔凉拔凉——人家才一上门,他就把人给得罪了。
然而很快他又松了口气。
许家当年嫁出去的那个女儿,据说也不怎么受宠的,夫家更是境况不怎么样,也就一笔聘礼拿得很有诚意,但凡有点起色,许家都不会二十年不去联络感情……什么外甥女不外甥女的嘛,反正他是给许家干活的,只要许家不待见她,他怕个什么劲?
苏令瑜把他神情变化都看在眼里,不以为意,一个佣人而已,干活吃饭的,为难他也没用。他只不过是反映出了许家现在对她的态度而已。
态度是可以改变的。
苏令瑜抬抬下巴,示意玉热多回来,便对那门房道:“劳烦向主家通报一声,我是长安大理寺左少卿苏令瑜,如今母亲猝逝,捧灵还乡,特来同外祖家商议安葬事宜。”
她这话一出,门房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