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银铤,事后兑成钱就行。外头买卖东西都用的是通宝,没人拿银铤当钱用,这整整二百四十两的白银放在铺子里本就不合理,如今被查出来还是包在墨里的,就是长了十张嘴他也说不清!
邹闰还在家睡大觉呢,崔燮一声令下,官兵上门把他拎走了。这时杨秉压在杨裕桐嫁妆里的那份账目也拿了出来,什么时候、为了什么事、给什么人送了多少钱,去了几个人、许庭芝有否参与,全都写得清清楚楚。崔燮先把邹闰锁上,铺子围起,防止有人通风报信,接着马不停蹄就去许家抓人。
许庭芝作为人证,是要随后跟着去长安的,只是不与崔燮同船,这位许家大公子今日肯定在家待着,一抓一个准。
此时的许家,还没人意识到大祸要临头了,还在琢磨苏令瑜的事呢。
许庭芝心烦得很。
原本按照计划,他现在已经跟来寿春的大理寺评事一起踏上了赴往长安的官船了。谁承想昨日一个不慎,竟让杨裕桐了无踪迹。他原本觉得这人无路可走,就算真的骨头够硬不来许家,他想找她也是随时的事,结果竟然一直没找到。害得他跟那崔评事推了日程,现在人家估计都离港了,他还在家待着呢。
找不到杨裕桐,他无法安心去长安,但这两日若是还找不到人,他也不得不走了。
毕竟做过夫妻,杨裕桐这个人他还算了解,虽然平时温婉和顺,但真被惹急了,恐怕也是不会放过他,虽然应当折腾不出什么大事来…但给他惹一身麻烦总归也不好。
这会儿回家,还冒出一个在长安做了四品官的表妹来,父母围着他喋喋不休,真弄得他心烦意乱。
许庭芝把茶盏往案头重重一放,“行了!这么怕她干什么?一个少卿而已,又不是大理寺卿!”
许家大郎上下打量他一眼,原本要说什么,憋回去了。
作为长子,成年后又顺理成章当了家,许大郎是很有点当家人的自负的,对自己儿子也管教甚严,不允许自己的权威被家中任何人挑衅。许庭芝小时候写大字,哪怕只是错了个比划,都要被他一耳光扇过去。
但现在不一样了,这大儿子——他这一房的独苗苗,眼看着就能当上寿春县令了,许家能不能重振祖上的光耀,就看许庭芝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