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怠并非突如其来的,也并不是暂时的权力低谷带来的。
如果非要究其根源,或许这种疲惫,反而是来源于权力。
玉热多吃饱了饭,把揩嘴的帕子叠起来,一边叠一边瞄苏令瑜,杨裕桐压根吃都没吃几口,便在她二人停筷以后主动起身,默默收拾碗筷。
杨裕桐走后,玉热多见苏令瑜今日难得话多,趁热打铁问道:“你最近这是怎么了呀,开春了身体不舒服吗?”
苏令瑜嗤笑一声,“我看起来是身体不好的样子?”
玉热多想想,倒也确实是不像,苏令瑜看着还是很有精神的,只是不搭理人而已。
虽然她本来也不搭理。
玉热多叹气,“那你就是看着不对劲,哪里都不对劲,你怎么了嘛?寿春可没有白头领,也没有…嗯,想不起来了,反正在这儿你就认识我,有事跟我说呗!钱能解决的,我给你解决,钱不能解决的,我想法子用钱给你解决!”
“口袋里才几个子儿,说这种大话。”苏令瑜捏了捏眉心,不以为意,“你不要以为白玉蔷是个能说话的人,以后死在她手里都不知道。”
“那怎么会?!”玉热多大为诧异,“白头领人多好啊!看起来比你还像个好人,你简直造谣。”
“你不了解她。”苏令瑜把手里无心再翻的书盖到脸上,又拿下来,眉头不自觉地略微皱起,“连我都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比我还不按常理行事,只要她想,她几乎可以知道你的一切,但你却连她到底来自哪里,都无法查得十分清楚。”
玉热多倒十分乐观,“这也很正常的,她是江湖人嘛,不像我们,她一出生保不齐户籍都是不上的,没出名以前的事情要从哪里知道去?”
“不是这么回事。”苏令瑜目光定定地看着前方的某一点,像是有些出神,“你并不了解她。”
“总说这个不了解那个不了解的,那人心都是隔肚皮,天底下有谁能把别人知道得一干二净嘛!”玉热多不满意苏令瑜的回答,赌气似的把叠好的手帕又揉作一团撂在桌上。苏令瑜想想,倒也是这个道理,只是这种道理只能给玉热多这样无担一身轻的人用用,苏令瑜要是这样想,那大概会死得挺惨的。
殚精竭虑走到今日,苏令瑜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