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但这五个月的流放,什么穷讲究的毛病都能治好,她当下只是盯着被子上的霉点看了一会儿,而后面不改色地揭被下榻。
…也并没有榻,她意识到自己睡的地方,只是拿两块破柴板垫得高于地面而已。
苏令瑜长出了一口气,右边的脑仁一突一突地疼。都说岭南一带瘴气重,有毒物,容易爆发瘟疫,但这一路走来,也曾穿山越岭,苏令瑜什么毛病都没染,也没中过毒,但过去就隐约出现过几次的偏头疼却在这五个月里愈演愈烈,已经到了会让她分神的程度,这次更是直接头疼疼醒了。
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就连苏令瑜都忍不住叹气了。
她开门走出去,扑面而来一股奇怪的味道,天色尚早,七娘端着一碗稀薄的米汤来看她,一见苏令瑜已经醒了,而且能自己从屋子里走出来,惊讶之余松了口气,“我真怕你死了!”
“死倒不会。”苏令瑜看了看周围,“这是哪儿?”
“盐场!”七娘把米汤端给她,“你昨天晌午晕过去的,托你的福,我本来到了地方就得跟其他人一样去盐场服苦役,但他们让我照顾你,所以我还能休息会儿。快喝吧,喝完你就可以走了。”
苏令瑜抿了一口寡淡得像水一样的米汤。
走。走去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