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好好盘问一下白玉蔷。
“你假死出逃这几年,就是为了找朱钦遂?”
白玉蔷刚刚回到刘宝伤为她准备的寝居,还没来得及好好整理自己,苏令瑜问她话的时候,她正在温水里洗一块面巾,用来擦自己在路途奔波中沾了一层灰土的皮肤。她听到苏令瑜的问题之后挑了一下眉毛,“算是,但也不光是吧,毕竟找他其实挺容易的,边州又不大。”
“找到他之后,你还做了什么?”
“照理来说,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不过我想你已经猜到一多半了,所以透露一点儿也不要紧。”白玉蔷笑吟吟的,用绞干的面巾擦干净自己的脸颈,接下来一边擦手,一边坐到苏令瑜面前,把那块擦得脏兮兮的面巾叠了两下,一放,道:“虽然我是骗了你,不过你不也骗了天下人吗,我们两个都是为陛下办事,我首先得确定一下,你不会介意吧?”
苏令瑜淡淡道:“各凭本事,我没什么好介意的。”
“那就最好了。来,我给你看看我和朱钦遂这次带回来的东西,本来是要直接进宫献给陛下的,这不是你来了吗,我给你走走小门,让你成为神都洛阳第一个看见它的人。”
白玉蔷颇有点故弄玄虚的意思,能看出来她心情颇好,起身走向窗边,把一只晒在窗外的长匣抱了进来。
苏令瑜注意到白玉蔷步伐不快。她以前走路也不着急,但步伐也没这么沉稳,苏令瑜听说了她断腿的事情,本来不信,现在看来却似是真的。
这世上能把她腿打断的人不多,除非是她自己摔的,苏令瑜想起当年白玉蔷对她说的那些话——难道白玉蔷现在的骨骼,已经十分脆弱了吗?
想到此处,她看了看白玉蔷的脸——相当健康,一丝红痕也无,昔日皮肉即将分离的模样不复存在了。
白玉蔷把长匣在她面前打开。她不知其中是怎样惊世的东西,既无额外的动静,也无特殊的气味,仔细看去,是一些黑乎乎的、奇形怪状的药材,血肉之类草木之类皆有,苏令瑜分辨了一下,能看出一些头尾形状。她问道:“这是什么?”
“是我至今没死的原因。”
白玉蔷只让苏令瑜看了一眼,便把长匣合上,道:“不要误会,不是不舍得给你看,是这东西在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