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脖子,或者扣紧衣领才能过松树林,那里的九毛虫太厉害。”杨叔说。“还是龙仔聪明,会用毛巾缠脖子。”老孟看着他脖子上系着的花毛巾。
“这是杨叔的女儿送给我的。”
“你这个小子,真是艳福不浅,走吧,现在出发到松树林,扣紧衣领。”老孟扬一下手,大家跟着杨叔向松树林靠拢。
松树林不好走,松树叶掉下六七厘米长金黄带绿色的九毛虫,趴在脖子上,如果不尽快把它甩开,踩死,一会儿就会痒得全身发烫,口水直流。
“他娘的!”温日照骂了一声,他被九毛虫爬着肩膀上,用山草在肩膀上拼命地拨,刚把肩膀上的九毛虫赶走,从松叶上掉下两条毛虫趴在他的头上,他一动,九毛虫爬到脖子上,“啪”他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脖子上,九毛虫死了,毛茸茸的刺留着脖子上,痒得他哇哇大叫。
好不容易走出松树林,来到山涧下的小溪,溪的两边杂草丛生,小溪黑色的大蚂蟥一缩一伸在游荡。
“哎呀!”陈丰的小腿被两条黑色蚂蟥叮着,他用手拉,用手拍,蚂蟥的吸管死死叮着他的腿不放。”
“同志,吐唾液在掌心,拍它就行。”杨叔大声喊。
“噼里啪啦,”陈丰吐着唾液,用手掌拍打,好艰难才把蚂蟥拍走,小腿鲜血流出,也没有纱布包扎,只能继续前行。
“我的妈啊!”小邓在夏天酷暑的天气中居然冒出一身冷汗,一条黑黝黝的大蚂蟥爬上他的大腿。
“吐、吐、吐”老孟连吐三口唾液,把小邓大腿的蚂蟥拍下,他大腿的鲜血立即冒出来。
蚂蟥厉害,杨叔叫大家用水草当绑腿,扎紧裤腿,防止蚂蟥钻进来。
这段山涧小溪路程走到太艰难,大家浑身湿透,身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溪水,脸上被长长的杂草毛刺划得伤痕累累,渗出鲜血。
“轰隆”一声炸雷响起,中午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居然下起大雨,雨水泼在被杂草划伤的脸,火辣辣地疼痛。
六七月份珠三角的鬼天气经常是这样,农夫在晒谷场晒谷,早上阳光普照,中午突然电闪雷鸣,暴雨倾盆,把没有晒干的稻谷堆放一起用蓑衣盖好,等一会,猛烈的太阳出来,晒谷场的温度高达四十多度,把稻谷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