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差错,在去昆仑山的路上摔断了腿,躺医院去了。
儿子指望不上,山里那一摊子又甩给了顾学义。
顾学义见过惜命的,但没见过袁贵祥这样的。
穿越昆仑山时,司机发现刹车失灵了,随口说了出来:刹车失灵了。
只感觉一阵冷风飘过,老板不见了。
司机正在想应急措施,他就跳车了,又不是拍电影会轻功,这不就摔断了腿。
韩婷婷住院,顾学义都没时间回去,被韩建国骂到了袁贵祥跟前。
死要面子的顾学义这次被触碰到了底线,一直没回去,但没缺家里钱。
工资更是月不付出,欠了外债,提款机也不是这么个使用法。
顾学义的日子有点浑浑噩噩,跟民工们一起抽烟喝酒,破罐子破摔。
他看不到生活的希望,也不知道自己希望什么?
心颓废了,身哪有不颓废之理?
春天是农民的希望,顾家像往年春天一样,要把家里所有的地,不论是滩地还是山地都种上农作物。
小麦、洋芋占主粮,青稞、豌豆、大豆都种一点,反正不能让地闲着。
山里不像平川,没水灌溉,雨水不好的一年,连公粮的产量都没有,甚至种子都收不回来。
但农民还是每年都会种,这是他们的希望,希望有个好收成,希望能有吃的,希望自己能富裕点。
韩婷婷最怕种地的季节,那个阶段她最显眼,也最让人讨厌。
一个光吃饭不干活的人,能不让人嫌弃吗?
今年顾学义没回来她的日子不好过,虽然努力挣扎着帮弟媳妇做饭,照顾家里的几个小孩,还是得听大家的指桑骂槐。
她越来越感觉自己力不从心了,躺着不动呼吸还能顺畅些,稍微做点活,就上不来气。
家里人都说她是装的,是怕干活偷懒,她只能听着,受着别人的指责,百口莫辩。
死亡对她来说是迟早的问题,她已不再想这个深奥无解,又伤脑细胞的事儿了。
现在最怕的是两个孩子,他们都还小,还需要人照顾,她死了谁来照顾他们。
现在她也照顾的不多,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