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冰凉凉的没温度,手底下微微颤抖的人,着实让顾学义害怕了。
顾学义打开灯,韩婷婷没有血色的脸,发紫的嘴皮迷离的眼神出现在眼前,他心里激灵一下,像生出了一层白毛说不出的害怕。
顾学义“噌”从床上跳下来,“阿渣(哪儿)疼?我看看。”顾学义抱住韩婷婷,他以为韩婷婷吃了毒药,在自杀。
顾学义害怕了,真害怕了。
韩婷婷温柔的时候是真温柔,可极端的时候也是让人难以理解的。
尤其女人最容易激动、崩溃,都是在一瞬间发生的。
女人是脆弱的,也是无奈的,尤其没有关心的女人。
韩婷婷一只手捂着胃,脸色苍白,没有中毒的迹象。
“肚子疼。”韩婷婷含糊不清的哼唧。多半人把胃和肚子分不清,韩婷婷也分不清。
这会儿韩婷婷大脑已不清醒,舌头打结,说出的话也含含糊糊。
不是服毒,是真疼,顾学义赶紧找出止痛药,像帕金森综合症病人一样,无法控制的抖着手倒了一把元胡止痛片,灌进韩婷婷嘴里。
床上,地上都是孤零零元胡止痛片的黄色药片,也不知几片进了韩婷婷嘴里。
顾学义搓着手在房间里转了几圈,跑出去把租住在院里的一个小媳妇找来守着韩婷婷,自己去找车。
顾学义不敢惊动母亲,老人心脏不好,再惊吓出个好歹,他该照顾谁呢?
凌晨三点,街道里只有零零星星的出租车,还没有空的,一听说是拉病人,都不愿来。
半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一辆愿意来的出租车,不知是冷还是紧张,顾学义一直在抖,抖的上下牙齿打架,发出咯咯吱吱不和谐的声音。
顾学义进来想背韩婷婷去车里,“走,我们去医院。”
“算了,不那么疼了,大晚上去医院也没几个大夫想接待我。”韩婷婷不想去医院,也不想理顾学义。
韩婷婷的疼痛已经减轻,靠在床头喝水,脸还像死人一样泛着青。
顾学义又花了五块钱把出租车送走,现在去医院也没法检查,计划明天再去。
顾学义蛮愧疚,韩婷婷气性大,没想被气的胃痉挛了,还好他反应比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