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院子里的公鸡叫了第一声,哈孜克就从炕上爬了起来,简单洗了把脸,就拉着地板车出门了。
天气现在冷的伸不出手,哈孜克用胳膊夹着车把,哈着手往前走。
苏阳也早早起来了,苏老娘起的更早,已经热好了馒头,还煮了两个鸡蛋。
“阳子,等会把鸡蛋吃了再走,暖壶里有热水,你也带着。”
“我知道了,赶紧回屋睡吧。”
苏阳用毛巾裹了几个馒头,揣着鸡蛋,走的时候抓了一大把子弹。那个坡上的脚印也不知是什么东西,要真是熊瞎子,多准备点子弹,有备无患。
因为要上山路,摩托车没办法开,只能去陈二家牵骡子。
这段时间骡子也没人借了,之前大伙借骡子去东山口,找不到去冬窝子的路,也就死了这条心。
苏阳来到陈二家里,哈孜克拉着车子已经来了,正趴在骡子肚子上取暖。
“你他娘的干啥呢,那可是头黄花大骡子,瞎摸啥呢!”
“嘿嘿,这肚皮热乎乎的,真想钻进去。”
苏阳将鸡蛋杵到他面前,“把这个先吃了,吃完赶紧套车。”
哈孜克看到鸡蛋,不好意思的接过来,在车把上磕了一下,一口咬在嘴里。
把绳子往骡子身上一套,拍拍手:“阳哥…齐活了!”。
苏阳将东西全部放好,坐上地板车,就出发了。
苏阳驾着车在前面刚走没多久,后面忽然冒出两个人影,也跟着出了村口。
等苏阳来到山脚下时,天色大亮。
上山的路不好走,七拐八拐的都是岔道。
隔几天不来,路就变得有些陌生了。
他们照旧将地板车卸下放在林子里,牵着骡子单独上冬窝子。
木屋外格外清冷,哈孜克将骡子牵在里面,又生了堆火,喂了几把料,便来到外面帮忙。
苏阳将绳子卡在歪脖树上,扛着枪和铲子已经往上爬了。
这面坡虽然没有很高,但是面足够宽,苏阳扯着绳子左右走动,像钟表的大摆锤似的。
遇到提示的声音就停下来,根据经验判断,如果埋的深就算了,埋的浅就继续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