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季暖带着新写的短篇小说和长篇的大纲去了人民出版社。
走进出版社的大门，浓郁的书香味扑面而来，里面的人都行色匆匆地忙碌着。
“你找谁？”
终于有人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季暖，她礼貌地开口：“我找芳芳主编。”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微胖，身穿黑色高领毛衣，留着一头利落短发，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边框眼镜的女人走了过来。
她看见季暖，扶了扶眼眶，眉眼之间带有一些傲慢：“你找我？”
这个年代做文学工作的人都带有一种凌驾于普通人之上的优越感。
季暖看她的面相总觉得很熟悉，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了，她微笑着自曝笔名：“我是暖阳。”
她开口的那一刻，芳芳的面色就变了，她激动地牵着她出去：“你怎么才来啊，我都等你好几天了。”
季暖看着两个人牵在一起的小手，有些适应不了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她汗颜道：“我这两天有点事情耽误了。”
芳芳带她去了社里的茶室，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端来两杯茶水：“出版社人多眼杂，不如这里清净。”
“你的小说开头很惊艳，能不能跟我聊一聊后续呢？”
开头惊艳不一定能把握住后续剧情，她要确定小说的整体布局和进展，才能确定季暖这本小说值不值得出版。
季暖这次有备而来，她拿出手写的大纲递给芳芳。
芳芳本想着粗略看一眼，没想到越看越满意：“这个故事太好了，剧情跌宕起伏，人设饱满，有畅销书之姿，我愿意签。”
芳芳生怕季暖跑了，很快就拿来了合同。
现在的人都很淳朴，不会在合同上挖坑。
季暖简单浏览了一遍，在合同签名处签了自己的名字，摁好手印。
芳芳满意的收起合同：“你不忙了就赶紧写稿子，争取明年开春交稿。”
季暖想了想，问题应该不大：“好。”
她又拿出几篇短篇小说：“主编，这些还收吗？”
季暖的短篇小说质量很有保证，芳芳很喜欢，也很想收，但是……
她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