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的徐阿生,被人将刀架在脖子上,只能挨打,丝毫不敢乱动。
何复都快气炸了,若平时遇到这种事,查出始作俑者,该怎么处置,正常走程序就是。
可是,今天不同啊!
陛下就在旁边看着,我这个知府脸都丢尽了!
“住手!何人在此闹事?”
就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徐阿生立刻喊道:“张典吏,快来救我!这些人没有路引,拒不接受检查,更是目无王法,动手打了卑职,定是反贼无疑!”
来人神色匆匆,腰挂长刀,正是县衙的典吏张子安。
听闻城门口有人闹事,便赶到现场,远远便望见一群人中,徐阿生被一人揪着头发,正挨耳光。
光天化日之下,当众殴打县衙差役,这还得了?
“你们是什么……人,人……”
待他走近,看清了徐阿生对面那人,立刻愣住了。
“下官张子安,叩见何知府!”
周围的人全都安静下来,投来好奇的目光。
张子安心中暗道,这徐阿生怎么惹上了知府,还闹得这么大动静。
徐阿生都傻了,什么知府?哪来的知府?
县衙当中,主官知县,副官县丞,然后就是主簿和典吏。
这四人分别是七品、八品、九品,虽然品轶不大,却都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
而班头徐阿生这种,则是吏,无品无级。
吏和官之间不是互通的,吏一辈子只能是吏,不可能升迁到官员。
官员需要功名,互相之间的圈子,大大小小都认识。
徐阿生却只是看大门的,哪里见过知府!
张子安躬着身子,说道:“卑职正定县典吏张子安,不知何知府莅临蔽县,未能远迎,更是闹出了误会,让您受惊了!”
“误会?”
何复怒气未消,但见张子安态度恭敬,也稍微收敛了些。
他先是冷哼一声,然后道:“张典吏,你问问这个人,是如何执行公务的?朝廷早已取消路引,他却以此为借口,勒索钱财,还扬言我们是反贼!这就是你们正定县的王法?”
张子安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