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胤植被锦衣卫拖走,只留下一地黄白之物。
钱谦益心有不甘,说道:“陛下,衍圣公代表至圣先师,即便孔胤植有罪,爵位却不能断,臣请陛下彻查后,从孔家后人选择德行兼备者,继承衍圣公爵位。”
朱由检并未做出答复,而是说道:“卿家心可真大,都什么时候,还帮别人考虑呢?”
钱谦益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臣身为礼部尚书,衍圣公乃天下礼法之尊……”
“从现在开始,不再是了!”
“啊?”
钱谦益的话被打断,疑惑地抬起头。
朱由检冷冷道:“朕已经忍你很久了,到了今日,你还不知悔改吗?”
钱谦益焦急万分,说道:“臣错信衍圣公,却并非为其开脱,开始看在至圣先师的情分上……”
“真定府的事呢?朕来问你,礼部为何迟迟不下批文?”
“这个,这个……相关程序还不够齐全,需要慎,慎重……”
“朕再问你,朝鲜国那个什么大儒,跟你走的很近吧?”
钱谦益低着头,说道:“回陛下,朝鲜国大儒洪子新自幼研习儒家文化,在中原士林颇有声明,臣年轻时,曾与之在同一个书院读书,却也只是欣赏此人才华,并无私心啊!”
朱由检的眼神愈发凌厉,沉声道:“朝鲜国认贼作父,投降建奴,进而对我大明宣战,他们的使者在大明境内耀武扬威,你作为大明的礼部尚书,非但对其没有敌意,反而礼遇有加,置我大明威严于何地?你究竟还是不是大明的臣子?”
钱谦益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陛下,臣万死不敢有此悖逆之心。臣之所以与洪子新有所交往,实乃出于对儒家文化的尊崇……”
“尊崇是吧?不如朕把你派去朝鲜国,这样便可以每天跟你欣赏的人交流,如何?”
钱谦益欲哭无泪,只得说道:“臣知错了,臣真的知错了。臣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求陛下能给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内阁首辅魏藻德终于说话了。
“启奏陛下,钱尚书所作所为,着实不妥,臣以为他不再适合礼部尚书职位。”
朱由检问道:“该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