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少了些葵花籽。”
“我说老潘,你能不能跑快一点,光出力不见效果,这样不行啊。”
到了最后,夏明远干脆放下了茶杯,看的兴致勃勃。
不得不说,这个潘宏兴倒是骨头挺硬。
足足挨了潘越十几记鞭子,仍旧死不改口。
打到最后,潘越实在没有了追下去的力气,丢掉了手中的马鞭,气喘吁吁坐回了座位。
“呼…”
“这逆子,当真是气煞本将。”
潘越说着,狠狠瞪了潘宏兴一眼,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夏明远这才咧嘴笑了笑,“潘将军,令郎想要习武参军,便随他去嘛。”
“你身为城防营的主将,定也有不少同为武将的袍泽,说不定还能互相帮衬。”
“况且,先让他到军营中历练几日,说不定吃不了军营的苦,便要老老实实回来科举了。”
“到那时,只怕你想拦着不让他考都拦不住。”
潘越愣了一下,皱着眉头说道:“夏统领,你身为公主府护卫首领,当真不知这些年朝中武将过得什么日子?”
“且不说本将这个城防营千户官居七品,想要调动兵卒剿匪,却需要孙耀祖这个七品县令点头,军队俸禄给养调配,也要经过他手。”
“孙家父子平日里虽然叫我一声将军,可在人家心里,我不过也就是看门的护院。”
潘越说到此处,神色中明显多了几分义愤填膺,声音也不自觉抬高了几分。
“还有你夏统领,如此人才,本应在战场上杀敌立功,封候拜将,到头来却做了公主府的护卫?”
“若不是孙耀祖惦记你那些银子,点头让你剿匪,你夏统领手下能有多少兵卒?”
“这样的世道,我宁愿我儿科举做个七品文官,也不愿让他做个武夫,受这帮文官的窝囊气!”
夏明远看着激动的潘越,不由得轻轻皱眉。
他实在有些不太理解潘越这家伙一不贪财,二不要名,对于权力却如此热衷。
不仅他自己想要进步,儿子也得进步。
以至于每次说起官职权力,这家伙都是苦大仇深,仿佛朝廷欠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