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通道。
一路冲到御座脚下,李晟忽然两腿一软坐地上。
刚才的厮杀虽然很短暂,却已经耗尽李晟体力。
王臣见状,便赶紧跳下御座把李晟给拖了上去。
多亏了李晟奋不顾身的拼杀,才为王臣收缩防御争取了时间。
这一收缩,董山他们的防御立刻变得严实起来,李希暹带着叛军猛攻了好一会,竟然都无法突破防御,反而在王臣的箭下折了好几十人!
箭矢不够?不,御座前竟然藏了几大捆!
“用弓箭!用弓箭!”后阵的鱼朝恩急得直跳脚。
到了这会,鱼朝恩也是有些着急了,不能再拖了。
话音刚落,利箭的破空声骤然响起,鱼朝恩本能的偏了下头,一支四棱破甲箭便已经擦着他耳畔掠过,深深的钉入大殿的地板。
毫厘之差,鱼朝恩险些被一箭带走。
这下鱼朝恩真是怒了,嘶声大吼道:“王臣,咱家饶不了你!”
在另一边,李希暹已经叫停了进攻,带着叛军取下腰间弓箭,对着李豫的御座疯狂的放箭,尽管董山、彭知悔他们疯狂的舞动手中马槊,董休和几个太监也拼命挥舞横刀,却仍不时有破甲箭射进帷幄之中,就不知有没有射中人?
王臣更是成为众矢之的,遭到叛军的疯狂攒射。
但是好在,叛军使用的是制式角弓,挽力有限。
所以即便是用破甲箭在近距离直射,仍然不足以穿透细鳞甲。
到了这会,王臣也是顾不了那么多,冒着被箭矢射中面门的危险继续挽弓放箭,将一支接着一支的四棱破甲箭射向对面的叛军。
当然,在放箭的同时,王臣还是会尽量侧过头,又或者低头。
在不影响准头的同时,这么做也可以尽量避免暴露自己面门。
但是王臣更加的清楚,这种情况没有办法持久,正所谓久守必失,如果再任由叛军继续这样疯狂放箭,他们最终一定会守不住。
转念之间,两个豪帅就已经倒在了大殿地板上。
“给我射,再给我射!”李希暹见了,顿时之间格外的兴奋起来,“顶不住了,他们就快顶不住了,他们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