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陈大舅妈的话还没说完,陈南烟就迫不及待的仰头把大半碗药汁灌了下去。
陈南烟因为喝得太急,差点被呛到,大大的喘了几口粗气,拍着胸口给自己顺了一下气才道:“娘,你要说什么?”
陈大舅妈哪里看不出来陈南烟想法,分明是怕自己分了她的药汁。
想到自己像眼珠子似的疼爱了陈南烟二十几年,甚至因为偏宠女儿,让两个儿子都对自己有意见。
陈大舅妈就觉得心寒。
她身有旧疾,不知请了多少名医,都没能缓解病痛,好不容易遇上这等宝贝,有治愈的希望,所以在洛清清只给她半碗汤药的时候,她才会那么愤怒。
她的身体情况,陈南烟最清楚不过,每次看到她痛不欲生的样子,陈南烟心疼得直掉眼泪,抱着她说要是能让她康复,女儿愿意折寿十年。
当时她觉得慰贴,感叹还是女儿好,知道心疼娘亲,哪像儿子只知道只知道家族的利益,从不考虑她的感受。
刺骨的寒风吹来,她只觉得浑身冰凉,小腹又如同刀搅般剧痛,但陈大舅妈觉得不如自己的心来的痛。
秦永昌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指着洛清清破口大骂:“秦家怎么这么倒霉,摊上你这天杀的败家娘们,老太君病危你不用玄参救自家祖母,却把这等稀世珍宝分给不相干的外人。”
“秦泽煜,你立刻给我休妻,秦家容不下这等恶妇。”
秦泽煜冷冷地道:“三叔,我们已经分家了,我家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秦永昌捶着胸口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我们虽然已经分家,但我毕竟是秦家的长辈,家中出了这等恶妇,我岂能坐视不管。”
秦泽煜冷笑道:“秦永昌,我叫你一声三叔,给你脸了是吧?真把自己当成是秦家的长辈,以为能做秦家的主了吗?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秦家家规,庶出对嫡系要绝对服从,见到嫡系要行礼问安的,你有什么资格直呼清清的名字。”
“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哪怕我不再是定北侯府的世子,你也要尊她一声三少奶奶。”
“秦永昌,跪下给清清赔罪。”秦泽煜厉喝一声。
秦永昌的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但还是嘴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