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清对着方才出声的地方福身,收起嚣张狠戾的表情。一张小脸上聚集了心疼和不甘,
“多谢这位公子出声。哎。
原以为我姨父姨母恩爱两不疑,外祖家也没多想。
谁知道他们过的日子这么不堪。
陆家给的嫁妆银子就是放在京都也不少。
只是简府二房老夫人爱怜我姨母照顾姨父辛苦,替我姨母把持着嫁妆银子。”
洛清清故意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亲家老夫人的一番好意,我们自然是心领。
只是我姨父请医问药,都从公中出银子,难免惹人说闲话。
若是动用我姨母嫁妆银子,别说我姨父这十几年,就是一辈子也是生活无忧。”
洛清清这话一出。
大家惊呼声一片,简府二房居然霸占侄儿媳妇的嫁妆?
这可是让万人唾弃的行为了。
就是西街的穷人都做不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果然人至贱则无敌。
陈雨欣察觉事情不好,着急忙慌的开口:
“你知道什么?还不是大嫂不懂管家,母亲只是暂时替他们收着。将来还不是给了他们。”
洛清清意味深长的眼神睇了过去。
冷哼道:
“陆府虽说比不上陈府,可陆府的姑娘打小学的就是管家理财。
别说我姨母千尊万贵的长大,从小教习不比旁人差。就说我如今这个年龄经济账也是手到擒来。”
“难不成二夫人的嫁妆也是婆婆收着? 还是说你们婆媳二人口蜜腹剑,谋算着想要吃绝户?”
洛清清步步紧逼,一步一步走的陈雨欣是心头咚咚作响。
这个小丫头是怎么知道的?
太可怕了。
她只觉全身如坠入冰窖里,通体寒冷。
洛清清在逼,她要逼着简谭浩看清这些人的嘴脸。
能立起来和这些人划清界限。
若是他不能,洛清清也断不会让陆锦溪待在这吃人的地方。
如今,她闹得这么大。
就是逼着简谭浩和他二叔的那点情分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