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县知县和隔壁黄州知州,他们都是怎么死的?”
李子平蠕动了一下嘴唇,“死于民乱”这四个字,在李子平的舌尖上打转,却始终无法出口。
洛清清的眼眸太过明亮,仿佛能看穿人心,让他无法自欺欺人。
洛清清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替他道出了那四个字。
“死于民乱。”
她嘲讽地笑了笑,声音里充满了不屑:“真是荒谬至极!李大人,你相信这种鬼话吗?”
李子平沉默着,没有回答。洛清清继续说道:“且不说那‘民乱’是如何被煽动起来的,单是接连有朝廷命官被害,就足以说明许知州以及南疆某些官员的渎职。
他们为了自身的利益,不惜制造‘民乱’,将那些不愿同流合污的官员置于死地。”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目光如炬地看向李子平:“李大人,你不是小孩子,更不是傻子。我一个妇道人家都能看出这些端倪,我不信你会看不出来。”
李子平苦涩地笑了笑,他当然看出来了。
南疆乃至整个南部的问题,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之所以一道接着一道地往京城送密折,就是希望朝廷能够重视这个问题。
然而,天高皇帝远,南疆地处偏远,交通不便,大虞朝又是新朝初建,百废待兴,朝廷暂时无法顾及南疆。
只要南疆的官员没有扯旗造反,朝廷就不会太过计较。
许知州等人就是看穿了这些,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李子平也早就想到了这些,但他仍然忍不住给皇帝写密折,希望能引起朝廷的注意。
他知道这些并没有用,至少在现在,皇帝还不想分出精力来整治南疆。
然而,作为曾经的御史,他肩负着监管当地官员的责任,他不能坐视不管。
在未来的某个时刻,当皇帝决定采取行动时,那些秘密的奏折和证据将发挥关键作用。
洛清清的话让他感到无奈和挫败,他只能苦涩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她的看法。
李子平原本满腔的愤怒,在意识到这一点后瞬间消散,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挫败。
洛清清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