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人眼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嘲讽道:“哼,等暴民攻破了秦家的大门,洛清清还怎么嚣张跋扈!”
许知州端着酒盏,故作高雅地轻啜着。
他痴迷于模仿魏晋名士,从衣着到举止,都力求与之相似。
广袖长袍、木屐鞋,甚至坐卧时也喜欢跪坐。
为了复刻魏晋名士的狂放不羁,他甚至命人制作了五石散。
然而,许知州虽然崇尚魏晋名士,却并未失去理智。
他知道五石散不可多用,因此只在偶尔炫耀时服用一点。
他积攒的存货,这几个月来,全都“便宜”了秦泽煜。
当郑夫人提到秦家时,许知州更加得意洋洋,“那是自然!洛清清虽然有些小聪明,但终究只是个小角色。”
他轻蔑地笑道:“她以为南疆是京城吗?真以为被封为一品夫人就能在南疆随心所欲?南疆,始终是我许某人的地盘!”
对于秦家,他更是不屑一顾,“哼,不过是个空有其表的家族罢了。”
“没错!竟敢得罪我们知州府,真是瞎了眼!”郑夫人愤怒地骂道。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兴奋地说道:“秦府里一定有很多粮食、铜钱和制糖的秘方——她可没忘了洛清清当初靠着一张从杨天和那里偷来的秘方赚了几十万两银子。
几十万两啊,足够抵上他们许家四分之一的家产了。
郑夫人早已盘算好:只要乱民攻破了秦家的府邸,他们派去的人就能趁乱除掉秦泽煜和洛清清。
然后,他们就可以堂而皇之地接管秦家的财产和秘方,成为南疆真正的霸主。
知州府再次以正义之名,派出士兵去平定暴民,而实际上,他们趁机将秦家的财物洗劫一空。
哼,洗劫?不,他们更愿意称之为收取报酬。
无耻贪婪的郑夫人,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毫无愧疚之心。
她的丈夫许知州,不愧是她亲密的枕边人,他们的想法如出一辙。
许知州捋了捋胡须,故作镇定地说:“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他派去的人,巧妙地混入乱民之中,而他的私兵则全部被派往尖角镇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