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家女子,此等行径实乃罪大恶极。
钱母早已在百家村探听虚实,得知钱盈盈与何人亲近。
听闻竟是个居无定所的江湖浪人,她心中怒火中烧,恨不得将钱盈盈送入贞洁楼以正家风。
自己身上掉下的肉,怎容得他人如此哄骗,她如何能忍?
“娘,你莫再一口一个老男人。云久并非寻常之辈,女儿对他心生倾慕,此生非他不嫁。”
钱盈盈说罢,再次跪地哀求,“是我主动求云久娶我,求娘亲成全我们。”
“你……放着三皇子那般少年才俊不要,偏要自甘堕落,跟一个一无所有的老头子!”
钱母气得双目圆瞪,指着钱盈盈对老嬷嬷道,“嬷嬷,你看看这丫头,是不是疯了?还当自己是下凡的天女,来人间扶贫济困吗?”
老嬷嬷忙安抚钱母几句,扶着她回房躺下,轻声劝慰:“夫人,大小姐这是被迷了心窍,您可不能硬来。”
“难道真要让她进贞洁楼?”钱母叹道。
“夫人心疼大小姐,老奴明白。就让老奴去跟大小姐好好谈谈吧。”老嬷嬷道。
钱母躺在床上,喘着粗气,闭上眼睛翻了个身:“你跟盈盈说,她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进三皇子府,要么去贞洁楼。”
说罢,她不再言语,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这件糟心事,让她日后如何在人前抬头?
娘家的兄弟姐妹怕是会笑话她一辈子。
想到这里,钱母对钱盈盈和那个云久更是恨之入骨。
她心中一动,以钱家和李家的势力,要收拾一个江湖浪人并不难。
她忙坐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来人!”
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走进来,正是她身边的心腹。
“夫人有何吩咐?”那妇人问道。
钱母低声在那妇人耳边说了几句,那妇人抬起头,缓缓道:“据说那个云久是洛清清的亲戚。”
钱母眼中闪过一丝阴冷:“既是如此,那便更好办了。”
不过是个平民家庭,别说姓云的一个人,即便是整个洛家,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便能摧毁的存在。
钱母的眼中闪烁着愈发阴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