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被朕昔日的性情给吓到了！”
往昔的他，任性妄为、偏执狂傲，且言辞犀利。
被他当面骂作“丑”的人，数不胜数。
即便未曾当面被骂，也亲眼见过或听过他的恶劣行径。
那些少女，面皮薄，自尊心强，知晓他是个难以相处的性子，自然对他无甚好感。
若是曾经的秦泽煜，或许还真配不上洛清清呢。
啊呸！才不是！
他遇到清清之时，正是他人生中最黯淡、最绝望之际。
那时的他，暴躁易怒、面目可憎，是个一无是处的残废。
然而，清清却爱上了他，他也爱上了清清。
不过——
秦泽煜或许被昭阳、穆正琳等贵女嫌弃的次数太多，竟也生出些许不确定来。
他凝视着洛清清，小心翼翼地问道，“初次相见时，朕是不是很是令人厌恶？”
那时的他，甚至有过杀掉替嫁新娘的念头！
洛清清：……
洛清清不解秦泽煜为何突然提起往事。
她凝视着秦泽煜，从他那深邃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她也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一天，她身着嫁衣，孤身被送进乱成一团的定北侯府。
秦泽煜狼狈不堪地躺在地上，犹如一头被困的猛兽……
秦泽煜看到洛清清想起以前的事情。
他的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他紧张得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之时，洛清清缓缓开口，“并非令人厌恶，而是令人畏惧。”
“那时的您，犹如困兽。臣妾初入定北侯府见到您时，心中惊惧交加，生怕您会因洛氏的不忠而迁怒于臣妾！”
“然而，您并未如此！您虽对洛氏的‘背信弃义’心怀不满，却仍旧接纳了臣妾！在众人排挤臣妾之时，您维护了臣妾！”
“陛下，您可知晓，您的话语给了臣妾莫大的勇气！”
“您也让臣妾明白，即便您被废黜，即便您众叛亲离，但您的灵魂依旧高贵！”
“这世间有太多自诩为良人却负心薄幸之人，连给予妻子最基本的尊严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