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佑兴和徐进跟在她身后,两人也是脚步匆匆。
“住手!”霍云卿大喝一声,里面正在挥鞭子的人当即停手,扭头看了过来。
“霍御史,赵御史。”吏卒收了鞭子,朝他们笑着。
王大林被绑在木架子上,已经被打得浑身是血。
赵佑兴看了他一眼,而后看向执刑的吏卒,“谁让你这么审的?”
“这……”吏卒讪笑:“督公亲自下的命令,卑职哪敢不从。”
霍云卿皱着眉,声色冷冽:“督公让你们审问,说了要严刑拷打吗?”
吏卒脸色变了变,看了眼被绑在木架子上的王大林,眼珠子一转,笑道:“敢问霍御史,这位王大林莫不是……”
“放肆!”赵佑兴厉声喝止:“莫要胡言!”
吏卒还未说完的话,便是霍云卿与王大林是否相熟,他们监察司是否该有所关照。
这话要是说出口,霍云卿难免要遭人诟病,有包庇之嫌。
“是。”霍云卿突兀开口,她看向那名吏卒,坦然道:“本御史与他……”
“霍御史!”赵佑兴看向她,本想提醒她慎言,却在看到她神情的那一刻说不出口了,此时的霍云卿神情坚定,他知道自己拦不住她,唯有叹息一声,说道:“霍御史不必因为本御史欣赏王大林,就代替本御史替他说话。”
霍云卿愣了愣,朝赵佑兴微微颔首。
她知道赵佑兴是在为她挡祸。
吏卒看了眼霍云卿,又看向赵佑兴,笑道:“原来如此,都是卑职的错,是卑职没有弄清楚情况,擅自用刑了,还请赵御史恕罪。”
赵佑兴双手背在身后,淡声道:“本御史虽与他相熟,但公是公,私是私,倘若他真的有罪,本御史绝不姑息!”
吏卒连声附和,“是是是,那是自然。”话说完,他看向王大林笑说:“卑职这就把他放下来。”
王大林被打得疼痛难忍,他被放下来的那一刻,整个人惨叫着瘫倒在地,蜷缩着身子。
霍云卿见状,垂在两边的手紧攥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