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给安然道歉!”贺知州面无表情地说。
后妈气得脸色泛红,声音都拔高了几个度,变得尖锐刺耳:“你要我给这个贱人道歉?我可是你们的长辈。”
贺知州冷嗤:“长辈就该有个长辈的样。”
“你……”
后妈气急,还想说什么,结果被贺父给拉到了身后。
贺父怒瞪着贺知州:“别的我先不跟你谈,你先撤诉,不管怎么样,亦辰都是你亲弟弟,你不能那么心狠。”
贺知州垂眸,冷笑地扯着身上的纱布,没说话。
贺父见状,更是气急,扯着他的肩膀冲他吼:“老子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
“你干什么!”
眼看贺知州的伤口被他扯绷开了,我惊叫了一声,用力地掰开他的手。
我红着眼眶冲贺父吼:“贺亦辰是你儿子,难道他就不是你儿子吗?
说到底是贺亦辰先对他这位大哥起了杀心,你们凭什么在这要求他撤诉?
更何况根本就不是他告……”
“安然!”
我话还没说完,贺知州忽然低喊了我一声。
他缓缓抬眸,冲贺父冷冷道:“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样子,你没有把我当儿子,我也一样没有把你当父亲。”
“你……”贺父气得说不出话来,盛怒的脸上却还是闪过一抹复杂。
半晌,他语气缓了些:“那你要怎样才肯撤诉?”
贺知州冷笑着,又不做声。
后妈急道:“你倒是说啊,是不是要钱,你直接开个价。”
“钱?”贺知州冲后妈冷嗤,“你觉得这东西,你有我多么?”
“你!”后妈一时间也被贺知州堵得哑口无言。
我垂着头,默默地给贺知州的伤口抹着药,心里满是酸疼。
贺父难道就看不见贺知州还伤得这么重么?他心里当真只有他那小儿子。
心中一时气不过,我冲他们道:“还请你们都出去,不要打扰病人休息。”
“哎呀,你个贱人,你……”
后妈咒骂着,一副扬着手要来打我的架势,被贺父赶紧扯了回去。
贺父一改刚才的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