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得了。
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残忍?
如果是这样,倒不如一开始不要把她赐给我。
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我紧绷着声音问:“有治疗的法子么?就是,曾经有没有案例治疗成功过。”
“当然有,而且成功率很高。”
听到这一句,我心里的恐惧微微散了些。
“治疗方法是什么,现在可以给我的嘟嘟治疗么?”
顾易静默了几秒,道:“其实这个病没什么可怕的,她是血液系统疾病,只需……你和贺知州第三个孩子的脐带血治疗。”
我整个人愣住了。
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
我冲他问:“如果有了这第三个孩子的脐带血,就能治好我的嘟嘟么?”
“治好的几率高达60到70。”顾易说罢,顿了顿,道,“其实哪怕只有一两成的几率,你也会尝试,不是么?
所以当初,你刚生下他们的时候,我问过你,要不要把他们的存在告诉贺知州。
其实从嘟嘟这个病存在开始,就注定了,你这一生跟贺知州没办法断绝关系。”
我抿唇,没有说话,只是抱紧了怀里的女儿。
这个病,就好似老天给我开的一个玩笑。
那日贺知州深恶痛绝地让我滚出江城的画面历历在目。
如今,我又不得不又回去找他,千方百计地跟他再要一个孩子。
现在想想,还真是造化弄人。
嘟嘟很快就被送往了儿童医院。
医生给嘟嘟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又采取了一些基本治疗。
好在孩子到了晚上就醒了,而且看起来精神还可以,知道要吃的,丹丹和顾易逗她,她也会笑。
医生说嘟嘟的情况还需要继续观察,所以我给她办了住院手续。
丹丹怕乐乐在家哭,在病房里陪了我一会就回去了。
我本来让顾易也回去休息的,但他不放心我和嘟嘟,执意要留下来陪我。
多了个人,到底是要轻松点。
比如冲奶粉,换尿不湿,去找护士,他都可以帮我。
晚上八点的时候,嘟嘟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