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穆南徐去青州与户部员外郎一同协助登记户籍管理时,特意前去拜访,当时一见如故,志趣相投,遂引为知己好友。
裴譞的亲事不知多少名门豪富虎视眈眈地盯着,若是娶亲生子,早就众人皆知了。
真是奇哉怪哉。
“你们的娘亲呢?”穆南徐好奇了,到底何种倾国倾城,惊才绝艳的女子让裴譞这种规行矩止的人为之倾倒?
想起裴譞平日里总是一本正经的模样,身后却欠了一笔风流债,藏着两个孩子。穆南徐有些想笑。
不过,很快穆南徐就笑不出来了。
这两个孩子说话云里雾里的,让他摸不着头脑。
看着挺漂亮聪慧的孩子啊,怎么笨笨的?
问东答西。
灼灼正要回复,展琰制止着不让她说,“妹妹难道忘记了爹爹不让说关于娘亲的任何事情?”
灼灼很是纠结,“可是,这是舅舅啊。”
展琰不以为然地看了穆南徐一眼,“他不是舅舅,舅舅脸上有疤。而且舅舅不会记不得我们。”
“可是,爹爹一开始也不记得我们啊?”
展琰听后不说话了,他低着头。他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爹爹,舅舅都变得不一样了,为什么都不认识他和妹妹了……
一个小小的人身上竟带着几分孤寂感。
穆南徐在旁边听的愈加迷惑,摸不着头脑。
什么有疤没疤?
什么记得不记得?
贺老夫人也弄清楚,陪笑着:“贵人要不先进屋坐歇歇脚,老身给您倒杯茶水。”
穆南徐此时哪还有心情喝茶,“老夫人,不必麻烦了。这两个孩子很有趣,在下在院中陪他们说说话就好。”
小院简陋,只有一株石榴树,树下有一张圆石桌,围了四个石凳。
春意正浓,树上开满了红艳艳的石榴花,煞是喜人。
方才孩子们就在石榴树下剪花玩乐。
穆南徐就在石凳上坐下,贺老夫人进屋为穆南徐泡上一壶茶水。待她端着茶水出来时,人已经离开了,石桌上放着绸缎和笔砚。
穆南徐怀里放着一块白玉佩,小小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