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德郡主在轿内点头示意,“屿儿有心了。”
叶季屿透过掀开轿帘的一角,看到了穆昭蕊低垂的眼眸,关心道:“听闻昨日蕊儿妹妹身体不适,不知今日可好些了吗?”
穆昭蕊默不作声。
广德郡主看了女儿一眼,帮忙解围:“并无大碍,屿儿不必费心记挂。”
叶季屿见穆昭蕊不说话,以为她还是在为那日的香囊生气,诚恳道:“那日是我不对,辜负了蕊儿的一片真心。阿蕊,你放心,我一定会把香囊找回来,日日佩戴……”
“太子殿下不必再说了。臣女没有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浅薄之物,无甚价值。”穆昭蕊打断了他,“臣女累了,想回府。红玉,启程。”
往日里郎有情妾有意的,怎么今日小姐如此冷漠?红玉不明白,她看了一眼广德郡主,郡主点头示意。她又瞧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叶季屿,恭敬道:“太子殿下,我们走了。”
叶季屿神情黯淡,后退目送马车远离。
春分那日,洛城殿放榜。
他与蕊儿,怀洲在茗雪轩二楼雅间凭栏品茶观景,打闹逗趣间无意将蕊儿亲手所绣的茉莉香囊抛掷楼下,偏此时三甲游街踏马而过,楼下人潮拥挤,全是看热闹接喜气的百姓。
后来他派出随从去找,久寻无果。
叶季屿误以为穆昭蕊是因此生气,下定决心,一定要将香囊找到。
……
广德郡主放下轿帘,太子是她看着长大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本性不坏。
她终究不忍心,劝道:“永绥,你今日这般冷漠,屿儿他……”
穆昭蕊抬头,泪睫于盈。
广德郡主没有再说下去了。
“母亲,女儿不知该怎么办?且不说前世种种女儿心怀芥蒂,如今展琰与灼灼的出现,女儿又如何说与他听?”
穆昭蕊掩面哭泣,她心里还残存着两人青梅竹马的情分。
可一想到前世里害她的两个女人一个成了他的皇后,一个成了他的德妃。
从扬州千里迢迢奔赴长安,巍峨的城墙上是意气风发的新帝携手后妃与诸位大臣共迎功臣良将。
后来,他甚至在她面前维护起了德妃林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