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右手在后给了抱孩子的宫婢一个手势。连连赔笑:“公主殿下,孩子不懂事,您不要同她一般见识。甘露殿那边等着要人呢,老奴我带人先行一步了。赶明个,再给您赔不是。”
话音未落,抱着宫婢的孩子就跑了。
再说御花园这边,她们走后。郑贵妃坐镇,何况落水当事者之一还是她侄女。在场的贵女看完热闹后也不敢多说什么,大家在花厅赏花,作诗,这件事明面上就翻篇了。
只是其他命妇瞧向广德郡主的眼神意味深长,带几分难以掩饰的幸灾乐祸。
作为曾权倾朝野的和靖长公主独子,广德郡主高傲了一辈子,从来是她看别人笑话,今日因为荣嘉卉也被她人看了笑话,如鲠在喉,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不过她在众人面前自持身份,心里越是憋屈,面上越是风轻云淡。
荣夫人想替自家女儿辩驳两句,见广德郡主若无其事的样子,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穆昭蕊因前世经历,对吟诗作赋,吹拉弹唱等风雅事有了阴影,远远地坐在边上不言不语。宋知渝见她情绪不高,主动拉她出花厅走走。
男客都在太液池对面的沁玉水榭,因此两人只沿着御花园这边走。
水榭里,因着太子和宁王在场,众人默契地不谈时政,只话风月闲情,兴致起了时不时地发出几声爽朗大笑。宋明绪意兴阑珊,百无聊赖倚在栏杆上,视线也漫不经心,忽而瞧见宋知渝和一女子漫步在太液池旁。他皱起眉头,方才刚有两人落水,这丫头真是胆大还敢往水边跑。
“在看什么?”见他一个人在这边坐着,叶季屿端来一杯清茶走来。
“家妹不省心,臣去瞧瞧。”宋明绪起身。
叶季屿疑惑地顺着他刚才的视线望去,看见穆昭蕊也在那边,他将茶水随手放在石桌上,忙道:“我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