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之下,猛地将其一把推开。
单宇双眸怒睁,仿若欲燃尽周遭一切,厉声吼道:“你休得触碰我三哥!定是你这歹毒之人将他残害,我与你仇深似海,此恨不共戴天!”
秦妙惜面色冷峻如霜,朱唇轻启,话语间斩钉截铁:“绝非我所为,羯族族长乃是因病离世。”
“哼!休要在此巧言令色!你们竟敢当众行凶,还妄图百般狡辩,我羯族与你们势不两立,此仇必报!”
“你若心存疑虑,大可唤使节团的医者前来查验。单豪族长早已久病缠身,依其状况,即便无今日之事,恐也命不久矣。 ”
单宇听闻此言,心中怒火稍减,然猜忌仍存,他咬着牙道:“那便唤来医者查验,若有半分虚假,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妙惜微微点头,示意身旁之人速去请使节团的医者。
不多时,医者匆匆赶来,神色略显紧张。
单宇紧盯着医者,大声道:“你且如实查验,若敢包庇,定不饶你!”
医者忙应下,而后靠近单豪的遗体,仔细查看起来。周围众人皆屏住呼吸,气氛凝重得似能滴出水来。
良久,医者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沉声道:“单豪族长确实是旧疾复发,脏腑衰竭而亡。”
单宇听闻,身形一晃,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喃喃道:“这怎么可能。”
梁宏恺提高音量,掷地有声地说道:“单宇皇子,羯族族长之死既属意外,当下可否传令边关将士撤兵?”
单宇目光转向使臣,只见使臣面无表情,缓缓摇了摇头。
“族长生前已颁下出兵之令,此刻恐怕大军已然围城。”
此语一出,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大殿之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压抑之感如潮水般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