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糊弄过去,“这些年,臣因丧妻之痛,对犬子疏于关爱,没想到他竟怀恨在心,如今更是惊扰圣驾,都是臣教子无方,有负圣恩,还望圣上明察,莫要听信他的谗言。”
皇帝微微颔首,目光转而落在陆卿尘身上,神色平静地问道:“宣平侯,你父亲所言,可是实情?”
皇帝心中却是冷笑,如果这陆元德有能耐否了这件事,并将陆卿尘拉下马,那倒是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说不定还能高看他一眼。
不过再看陆元德的表现,估计没有这个能耐,陆卿尘向来不打无准备的仗。
陆卿尘神色冷峻,不发一言,抬手呈上一叠罪证,沉声道:“圣上,臣所言句句属实,这便是陆家谋害我母亲的铁证,请圣上御览。”
他此刻内心毫无波澜,多年的隐忍谋划,终于等到了这一刻,他坚信真相即将大白。
陆元德见状,眼珠子急速转动,心中暗生慌乱。
他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两个弟弟,目光如刀,试图从他们脸上找出一丝破绽,因为只有他们知道自己当年做了什么。
他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想着是不是这两个弟弟哪里出了岔子,只要能找到漏洞,说不定还有转机。然而,那两人只是一脸惊恐,神色间毫无异常,让他心中的怒火与恨意愈发浓烈,只能在心底暗自咒骂这两个蠢蛋。
吴公公得了皇上的示意,双手高高捧起那叠证据,迈着细碎的步子上前,躬身道:“请圣上过目。”
皇上神色冷峻,伸出修长的手指,缓缓翻开账簿。
这本账簿,记载的并非姜家的金银细软,而是一本历时二十余载的购药簿。
上头购药的频次,从起初的每三个月一回,渐渐变成每月一次,到后来竟每日都要采买,而停购的日子,恰是陆卿尘母亲难产而亡的前夜。
皇上目光一凛,沉声道:“吴公公,速宣太医,瞧瞧这上面列的是何药,有何效用。”
此时,秦妙惜莲步轻移,身姿婀娜地站了出来,朱唇轻启,声音清脆婉转却不失恭敬:“陛下,民女略通岐黄之术,恳请陛下恩准,让民女一观,或可为陛下排忧解难。”
陆元德见此,瞬间脸色煞白,瞳孔骤缩,心中暗叫大事不妙,急忙上前,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