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缓缓开口:“这赌庄一事,虽说看似只是年少轻狂之举,可保不齐其中另有隐情。那千金坊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说不定严潇这一注,搅乱了某些人的棋局。”
葛舒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安:“大人所言极是,那千金坊的掌柜,平日里就不是善茬,眼高于顶,对严潇当时的豪赌之举,说不定怀恨在心。”
秦妙惜秀眉轻蹙,提出自己的疑问:“这事还有待商榷,毕竟科考还未开始,无论严潇下注多少,都对赌坊没有任何影响,如果他们怕赔上大笔银子,那靠后动手岂不是更好?”
几人对视一眼,她说的言之有理,千金坊也不是蠢货,没必要现在动手,平白惹了一身腥。
聂康顺面露忧色,嗫嚅道:“会不会是严潇在文章里针砭时弊,得罪了朝中权贵,他们借这次科考,故意将严潇骗出来推下水淹死,好混淆视听。”
梁宏恺目光一凛,沉声道:“不无可能,必须好好查一查。聂康顺,你再仔细想想,严潇平日里有没有和什么人走得特别近,或者有没有收到过什么奇怪的信件、邀约之类的。”
聂康顺回忆许久,缓缓摇头:“实在想不出,严潇身边往来的都是些志同道合的学子,从未见他与什么神秘人有过接触。”
葛舒酸酸的说着:“咱们成日都在屋内温习,如何知道他在外面干什么?别忘了他说来京后拼的是人气,死读书没用,结交人脉日后才能更好的升官。我看他这些日子根本没有温书,将时间全都放在交际上了。”
秦妙惜看向二人,“你们可记得严潇是什么时候断定自己一定会夺魁?什么时候开始一改温书的状态?”
葛舒斩钉截铁地回道:“就在初八那天的诗会之后。”
聂康顺如是说:“没错,那天诗会上他就奇奇怪怪的,我们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第二天初九就去千金坊下注。”
梁宏恺眼皮一跳,急忙追问:“诗会上发生了什么?”
聂康顺回忆道:“没有,就是一场普通的诗会。不过那天的诗会本是京中几位名士举办的,严潇原本并不在受邀之列,但他不知从何处得了消息,硬是挤了进去。诗会上,他表现得异常活跃,甚至有些……有些张扬。”
葛舒接过话头,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