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裴玄正站在她的身后。
他看着昭华，过了半晌，缓缓开口：“朝朝，“你为何如此恨他？”
昭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窗外。
半晌，她才缓缓开口：“裴玄，我之前做了一个梦。”
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
有些事，是要让他知道了。
她闭上眼，想起梦中的场景，缓缓说道：“我梦见自己被囚禁在一间暗无天日的密室里，受尽折磨与羞辱。”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裴宛若和慕容煊。”
话音一顿，她继而说道，“而谢北修，就是那个将我推入深渊的人。”
她嗓音闷闷的，像压抑着极大的痛苦。
她猛地抬头，眼神锐利，直直地看向裴玄：“现在，我不再是那个只会讨好他人的慕容昭华了，你看清楚我了吗？”
虽然有些荒诞，但这就是她所经历的。
预想中的震惊没有到来，裴玄反倒笑了，甚至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这样我就放心了。”
“放心？”
“对，这样我就不担心你会对谢北修旧情复燃。”
昭华有些意外，秀眉微蹙：“你不害怕？”
“为何只有男人能让人害怕？女人想要自保，就是要让人不敢欺负。”裴玄伸手握住她的手背，“昭华，我们是一类人，一直都是。”
“我也知道你现在不愿意嫁给我，是因为之前对我有过失望。幸而我及时醒了，今后不管你给不给我机会，我都会在你身边。”
这突如其来的坦诚让昭华有些措手不及。
她看着裴玄。
他变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还值得她的信任？
……
护国寺外。
谢北修焦躁地踱着步子。
他忍着手臂的剧痛，好不容易来到约定的地点，可如今，慕容煊却迟迟未现身。
一阵说话声传来，他忙躲进草丛中。
是几个僧人。
“听说了吗？先太子的尸身已经开始腐烂了……”
“皇上说，这几日就要安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