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慎言,这等事岂是我等能妄加揣测的!”
谢北修一怔。
不,不可能!
这个假死药是他花费重金从东辽求来的,为保万无一失,他还特意找人实验过。
但时间早就过了三天的约定。
如果慕容没有死,那他又能藏哪里去?
“慕容煊,你敢过河拆桥!”
手臂的剧痛一阵阵袭来,他捂着手臂,跌跌撞撞地跑去正殿。
此时正是正午时分,念经的僧人都去吃午饭。
灵堂内,一片死寂。
秦嫣然孤身一人,端坐蒲团之上。
她双目无神,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气。
四周散落着纸钱,在烛光摇曳下投下诡异阴影。
突然,一阵脚步声打破了寂静。
她抬头看到谢北修,先是一怔,但随即猛地站起来,扬手就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慕容煊死了!他真的死了!你不是告诉我,他是假死吗?”
她的声音嘶哑,满是绝望。
“我竟然还傻傻地为他守灵!我今后还怎么再嫁?整个秦家都在看我的笑话!”
谢北修踉跄后退,手臂上鲜血汩汩而流,在地上留下一道暗红痕迹。
他没能躲过秦嫣然愤怒的一掌,脸颊火辣辣地疼。舌尖舔过唇角,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棺材里那具尸体定是假的!真正的慕容煊一定活着!”
他所有的谋划、所有的希望,都押在了慕容煊这颗棋子上。
秦嫣然听罢,不由得发出一阵凄厉的笑声:“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孩子?”
“我与慕容煊夫妻多年,朝夕相处。就连他身上每一处伤疤、每一颗痣我都了如指掌。你觉得我会认不出自己的夫君?”
“这几日我寸步不离地守在灵堂,就在吃饭都在这里吃的。我亲眼目睹他的尸身日渐腐烂,你告诉我,这还能是假的不成?”
她整个人憔悴不堪,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
谢北修踉跄着后退几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不,这不可能……”
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跑到棺材前,死死盯着棺材中那具已开始腐烂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