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雪悄悄将窗缝拉大了一点,看清了屋子的全貌。
许县令正叹着气呢,抬眼一看,又是一个令人头大的家伙。
“老赵,这事你就别掺和了。”许县令朝他挥了挥手。
那被叫做老赵的一瞪眼睛,声音更大了起来:“许县令,咱寒窗苦读数十载,好不容易考上个正经官,结果却处处都被那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山匪给压一头,你说我能不掺和吗?”
“咱可是百姓的父母官呐,就这么被那劳什子猛虎寨控制了去,百姓受苦啊!”
许县令一拍桌子,声音也变了:“赵严堂!我能不知道百姓苦吗?我要是有办法,还用得着你说?我自个先去跟他们拼了命去了!”
说罢,许县令声音低了下去:“可你也不是不知道,现在各处都在闹灾荒,咱只是抓了那猛虎寨一个小喽啰,这别处的粮食就有各种原因送不到咱县里来,这我能怎么办。”
“想传个消息出去,压根没有回应,反而猛虎寨的人跟那千里眼似的,一下就知道了,上门讨了几次说法,抢了几次百姓?”
许县令重重叹了口气:“现在我们惹不起人家,只能给被欺负的百姓些好的补偿,别的我们也做不到了。”
那赵严堂却还是不服:“你这话来回都说了几万次了!我就是不服他们!总不能一辈子这样吧?”
他一拍胸脯:“我老赵拼了这身官服,也要让这群贼子伏法!”
许县令闭上了眼,这话他也听赵严堂说了不下百遍。
“我说了很多次了,咱们在的时候,还有人给百姓补偿,若是我们不再了,人家随便找个关系户再替了我们,那百姓不更完蛋,想东西的时候用用你的脑袋吧!”
许县令这话说得在理,赵严堂不说话了,紧抿着唇,上下呼哧着喘气。
半晌,才憋出一句:“反正这次生日宴我一定要做些什么。”
说罢,甩手出了屋子。
叶清雪又等了会儿,这才悄悄退走,原路从墙角翻了出去。
走在路上,叶清雪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大概。
这县衙里的官,原是个有志向的好官,一心想为百姓谋福,但却一直被跟江南州的官员勾结的猛虎寨压着。